,看向小木屋的方向。眼裡露出幾許思忖的光芒。
待一縱巡邏隊走過來的時候,才恍然回神,往自己營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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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燭光通明。
許榮華對高寒道:“我想追查到底。”
“即使明知道白費功力,你也願意去查?”高寒道:“我已經查過了水底。沒有遺留下任何的東西,也查過了黑衣人可能會出沒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的發現,這裡恐怕是查不出來什麼了,只不過……”
“所以我要回京,要從源頭查起。”許榮華道。
沈磬似有所悟,退到了門外。
“我想把這裡先交給你。”許榮華道。
“有的時候,我總有一種錯覺,這天下,好像是你的。”高寒道。
此話一出,許榮華也無虛言。
“若再多幾次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天下,早晚會易主。”
“誰主江山我並不感興趣,你知道,我所再意的,只是你平安與否。”高寒道。
“寒王殿下,我現在沒有精力和你去糾纏這些,我再說一次,我不是慕容煙。我如今需要你的幫助,那個徐天欽,新上任的知州,不是好人。”許榮華道。
“我知道。”
“所以我想,如果他再生出什麼亂子,或者讓百姓難堪……”許榮華話未說完,聽得沈磬一聲喝:“誰?”
黑夜裡,有人影從樹叢一閃而過。
一隻黑色的海東青,離弦的箭般飛向了遠方。
那是北夷的方向。
許榮華看著那隻海東青消失的方向,似有所悟。
突的想起了那一次兩次未能殺死的束雅,還有來的途中奇怪出現的神秘奏笛人。
頓時渾然一驚。
或許除了右相安成,還有它人。
如果這一次他們的陰謀是讓她離開此地,回到盛京。
那麼,接下來他們要幹什麼?
許榮華突然覺得腦中嗡的一聲,似有一根緊繃的絃斷開了。
她想了想,收回剛才所有的話:“算了,我還是再想其它辦法。”
“不管你做什麼,只要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我一定會幫你。”高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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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
許榮華照舊出現在了那些水兵們的面前。
可是她明顯的感覺到,那些人對她的憤意減少了。
而且還客客氣氣。
許榮華自然不明白這一轉變是因為那些閒言碎語。
她看著水兵們照常的操練,讓人通告暫停了湖中的訓練。
在她沒有想出一套水中作戰技術之前,不會再讓這些兵士輕易的下水。
水下的功夫與水上的功夫完全不同。
水上怎樣用力都可以,但是在水下,若是以拳腳去打,那必須定必死無疑。
因為拳腳在水裡揮出去猶如打在空氣打在綿花上一樣,是沒有半點威力的。
她看著他們揮動著拳腳,想起那天的慘狀,不免還有些隱痛。
待到日上三竿的時候。眾兵士歇息吃午飯,她沒有回小木屋。
一個人來到了湖邊。
水光山色依舊。
流動的湖水已經洗去了當天的血腥。
可是許榮華卻彷彿看見那一百條冤魂歷歷在目。
她張開雙臂,正欲跳入湖中,卻有一道人影驀的從旁邊竄了出來。
許榮華飛快的轉身。俐落的朝那人揮去。
“誰?”
狠狠了掐住了他的喉嚨。
卻覺得有些眼熟。
鬆開了手。
“阿九?”
好像是營中的一個士兵。
被喚阿九的男子立即拼命的點頭。
他的右臉上有一塊疤,正好覆蓋著右邊的眼睛部分。
那略顯沉毅的面容,讓人難以看出他的真實年紀。
許榮華疑惑的看著他:“你不是在伙頭營裡嗎,為何跟蹤我到這裡來?”
“我想學潛水?”阿九道。
許榮華驀的一怔,隨即驚詫:“難道你不知道,這裡葬了多少的冤魂麼。”
“我知道,所以才要更好的學。”阿九道。
許榮華看著他,想從那眼底看出一些什麼,卻發現,眼眸漆黑一片。卻無比純清,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又似乎隱藏著一些什麼,就好像一團墨。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