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樣,一下一下的扇在了他的心底。特別是那因為頭垂下而從衣領裡截露出來的一截脖頸,滑如凝脂,恍若鵝頸一樣優美。
沈磬不由得想起了在平州的那一晚,下樹林裡,她負氣對他下了藥,脫掉了兩人的衣賞。卻在最後一刻放棄,流淚而去的場景。
心下一堵,悶悶的疼。
不知為何,他想,若還有一次這樣的機會擺在眼前。他不可能再做到如之前一樣的淡定了吧,他一定會忍不住,想要親吻她那滑膩的脖頸,將她緊緊的擁進懷裡,深深的安撫的。
此念一出,沈磬腦中一炸,臉上轟然一熱。
天啊。
這裡是平聚樓,吃飯的地方,他在想什麼呢。
不由得臉紅透了。
紫陽一直低著頭,看不到沈磬的變化。
倒是沈明瑜,一屁股坐在了沈磬的身旁,突的道:“哥,你怎麼了,怎麼臉紅成了這樣,耳朵根子都紅啦。”
沈明瑜也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此言一出,高寒立即明白了,許榮華也明白了。
方才沈磬看紫陽的目光,她們可是全都看出來了。
可是唯有紫陽,看著沈磬潮紅的臉,這是怎麼回事,這回,也沒給他下、藥啊,他是怎麼了。
紫陽騰的一下從桌旁站起,就要奔到沈磬身旁看個究竟:“是不是被蟲子咬了。”
可是下一秒,看沈明瑜和許榮華她們笑得狹促的臉,立即明白了。
沈磬這是——在幹什麼呢。
紫陽的臉也立即騰的一下子紅了,比沈磬的還要紅。
站起來道:“那個,我下樓去轉轉,一會兒就回來,烤鴨沒有這麼快,我去買些蜜餞果子來,等到鴨子烤好了,你們就在窗邊支應我一聲。”
賣蜜餞果子的鋪子就在平聚樓的對面,隔著一條街,也不算遠。
紫陽一起身,沈磬也跟著站起,幾乎是本能道:“我陪你一起去。”
紫陽立即拒絕了,連連擺手:“不,不用了,我現在又不是以公主的身份出來的,你不必對我如此客氣。”
讓他去,開玩笑,能自在才怪呢。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沈磬,讓紫陽有一種壓迫感。
每每他靠近的時候,兩人之間近距離的接觸,以前的那種從容不迫全都消失了。
還記得從前也是在這條街上,她騎著馬追著他跑,令他落荒而逃的樣子。
當真是風水輪流轉,如今,輪到她了。
紫陽風一樣的從沈磬身旁旋過,唯恐他會跟來一樣,趕緊的關上了門,聲音隔著門板傳過:“你們還有誰想吃些什麼的,我替你們帶來?”
“不必了,你快去快回。”沈明瑜大聲道:“要不然,有個人又該魂不守舍了。”
紫陽自動忽視掉了後面的一句話,下了樓,站在樓梯口喘了好幾口氣,平穩了氣息,這才抬腿向賣蜜餞果子的鋪子走去。
進了鋪子,琳琅滿目的小零食看得她眼花療亂。
紫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感覺自己今天特想吃甜食。
她每一樣都要了一些,正要付銀,卻有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銀子握回了掌心:“放著我來。”
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紫陽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是楚烈。
這傢伙倒是積極,這麼一會子功夫,就從皇宮裡出來了。
楚烈附在她耳邊小聲道:“你可知道皇后怎麼樣了?”
“我不想知道,我現在出宮了,不想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所以你不用跟我說了,反正那個破皇宮,我以後是不會回去了,你別再跟著我。”紫陽冷道。
拿了蜜餞果子就要往平聚樓走回去。
楚烈卻緊緊的拽著她手腕,不讓她回去。
“怎麼,好了傷疤忘了痛,聽說你曾經很熱烈的喜歡過沈磬,可是他卻沒有給你半點回應,不但如此,更是視你為毒蛇猛獸,你這樣子的貼著他,有意思嗎?”
楚烈說起話來,句句擊人心。
紫陽惱了:“你管我。”
她憤力的掙扎:“我不用你管,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就算我與沈磬之間有再大的過節,那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輪不到他人來多管閒事。”
“就當我多管閒事,今日若換成是我,就多點骨氣,這烤鴨不吃也罷。”楚烈道。
他的眼裡隱隱的有了一絲怒意。
隔著一條街,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