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手中的酒壺:“其實,我真的很想你能陪我喝一杯,但是,我知道這是一種奢望,府上的刺客已經全都肅清了,我也該回去了,這壇酒留給你。”
“高寒,或許,我不應該恨你。”許榮華突的開口道。
“嗯。”高寒腳步微頓,面上未曾有一絲變化,可是那眼底卻分明多了些欣喜。
這種欣喜看在許榮華的眼裡,又是一陣疼痛。
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漸漸的明白,高寒或許沒有錯,錯的人,也許是她。
這一些都是在熟悉了安南王和年錦容的感情之後才開始明白的。
高寒伸出了手中的酒壺,想要遞給許榮華,卻在得不到她的回應後,將手縮了回去。
“看來你今天不想喝酒,那我回去了。”
就在高寒轉身後不久,許榮華沒有回頭,卻道:“高寒,把酒留下吧。”
“好。”高寒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變化,但是可以感覺到,他的情緒一瞬間欣喜。
“我走了。”他又道了一句。
“嗯。”她淡淡點頭。
從來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會和高寒如此平和的說話。
高寒走了。
許榮華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對月獨飲。
而這個時候,早已經出了她屋子的紫陽和沈磬正沉默著,遙望同一輪明月。
紫陽知道安南王受傷以後,很乖巧的沒有再來打擾許榮華,而是讓府上的待衛送她去寒王府。
喝了秦素月熬的醒酒湯以後,她的醉意已經完全消散了。
看著沈磬頭上的傷,那囂張的氣焰淡去,回想起剛才與沈磬發生的一切。只覺得萬分的詭異。
她似乎在喝醉了以後和沈磬又一次的有了親密接觸,其實就只是一個吻而已,但是對她而言,卻好像是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讓她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她在前面走,待衛一共十人,跟在她身後。
沈磬走到最前端,街道上全是巡迴計程車兵。
不時有人和沈磬打招呼。
這些人似乎已經習慣了近些天來京城裡偶爾會發生的動亂,見慣不怪。
眼看寒王府就在眼前,沈磬停下了腳步,對身後的人道:“你們可以回去了。”
紫陽聞言,立即抬頭,寒王府離這兒還很遠呢,還有近百米的距離。
立即道:“那個。還沒把我送到門外呢,回去了,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說白了,她就是不想和沈磬獨處。
那些待衛為難的看了他們一眼,到底是聽沈將軍的。還是聽公主的。
紫陽看出了他們的為難,又道:“你們當然得聽我的,因為我是公主。”
還真不想拿這個狗屁的身份出來壓人,但是眼下,只有這麼一個辦法可以不和沈磬二人獨處了。
她略一猶豫,當下撒嬌帶著乞求:“求求你了,好不好嘛。送我到門外。”
說罷還要上前去搖晃那待衛長的手。
頓時,那人的臉都白了。
可以看到沈磬飛過來的一記寒冰眼。
立即道:“公主殿下,沈將軍在此,您不會有事的,我們先回去了,府上還有許多死士的屍體需要處理。”
說完一本正經的轉身。一溜煙兒的列隊整齊,旋風般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喂,你們……”紫陽跺腳,伸手指著他們的背影罵:“氣死我了,一個個的。就只會怕他的寒冰眼,難道不怕我一把火燒了你們的嗎,把公主惹急了,我一定會……”
話還未說完,瞬間愣住了。
她看到了什麼,見鬼了吧。
沈磬在笑。
而且笑得很妖。
反常即為妖。
雖然這個笑容她貎似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可是——笑得如此妖異的,還真是次數不多。
看著沈磬唇角的弧度越彎越大,紫陽不禁心裡發毛。
這個男人是怎麼了,最近真的太反常。
她看了看前方還剩一百米的路,想想榮國公府和寒王府在同一個方向,不禁嚥了咽口水道:“那個,你往那邊走,我往這邊走,雖然咱們走同一個方向,但還是左右分開的好,省得讓人看見了,心生誤會。”
說完就見沈磬面上的笑容微斂了些。
也不顧他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當下就撒下了腳丫子往前方奔。
可是還未來得及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