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追查了好久,看看是誰在毀皇家的清譽。
可是到最後什麼也沒有追查到。
安南王為此事還挫敗了許久。
許榮華道:“正所謂無風不起浪。”
“榮華。”安南王驀的一聲喝:“此事不要再提,這種混帳話,萬不可讓第三個人聽到。”
見安南王大怒,許榮華才知道,景帝在他心裡有多麼的重要。
可是,皇室的顏面早就已經沒了。
在有些大臣們看來,右相簡直可以取代景帝。
唯有安南王,久不在京城,完全不知情。
可是,依安南王的性子,他不可能完全不知。
“此事我也與景帝提過。”安南王見許榮華久不作聲,才有氣無力提了句。
原來如此。
景帝一定是勃然大怒了。
“算了,我寧可相信,這是有人造謠。”安南王道:“晉兒與皇弟如此相像,不會有假。”
“高晉或許是今上的兒子不假,可是皇后的心,未必在皇上身上。”許榮華提點道。
“夠了,榮華,這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家事,我們不要多管閒事。”安南王顯然不想再提。
許榮華見安南王此種樣子,也不再提下去。
話鋒一轉:“既然父親不愛聽這些,我倒是想聽聽,你真的打算放任右相如此實施自己的陰謀嗎,這一次的武舉,一定是他在暗地裡出的主意。”
“為父之知道,所以為父才如此焦心。”
“不如在他有所動作之前一舉除了他。”許榮華道。
“太子如今只不過與安瑾玉定了下來,並未真的成婚,而且,右相現在還算不上是太子的岳父,所以,他手下的依附的人還不算最多,而如今,正是父親剷除他的大好果機,早在江南的時候。女兒就已經發現了他與北夷人勾結的證據,只不過,被他們給毀了。”許榮華一想起來就有些婉惜。
“所以你讓我與國公聯手,去查他通敵的罪證。”安南王道。
“正是此意。”許榮華道。
“關靠你和外祖還不行。必須還有另外一人的幫助。”許榮華道:“那就是淮北王高成。他在北邊鎮守,掌管南來北往的通道,想要查一個人通敵的證據,只要用心,輕而易舉。”
“這些年聖上極度的信任安成,我若查了,豈不是打他的臉。”安南王道。
“以前若他沒有犯什麼大事,不查也罷,可是如今,他都要算計到皇帝的頭上來了。父親您還要等下去嗎?”許榮華道。
“榮華說得沒錯,靖哥哥,你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只怕你的命都要沒了。”
許榮華正與安南王說著。年錦容走了進來,她眼裡含著淚,似已經聽了許久,來到安南王身邊道:“靖哥哥,你聽榮華的勸,聽我的,當出手的時候則出手吧。我知道你顧念兄弟之情,可是這些年,你為他付出的也夠多了,你一昧的隱忍,並未換來他對你的諒解,反而。他們母子現在恨不得把你除之而後快,你不知道,太后對我的那態度,擺明了是不待見你,我都已經……看不下去了。”
年錦容從來沒有在安南王面前說過景帝和太后的壞話。她和安南王一樣,是能忍則忍,可是事情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已經忍不下去了。
“別人拿刀架到了你的脖子上,難道你打算一閉眼,不管我們娘三人,兩腿一登了事了去嗎?”年錦容這形容得,萬分幽默,把許榮華給逗樂了。
安南王卻一點也樂不起來,他滿心沉痛。
太后這幾次宣年錦容進宮,對她的態度他是瞭解的。
可是當年,畢竟是他忤逆了她在先,又憐惜她身為皇后時便不受先帝的寵愛,所以未曾與太后過多的計較,但是如今,太后真的越發過份了。
安南王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些年一味的忍讓,有朝一日竟然會落得如今的結局。
他的腦中一片混亂。
難道說一個人重情重義,對家人好,呵護身邊的人,真的錯了嗎。
他對景帝的一番信任,以及一番成全,景帝完全不領情,反而對他倍加打擊。
安南王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他一個人回書房。
年錦容正要跟去,許榮華拽住她的衣袖,搖了搖頭:“讓父親一個人靜一靜吧。”
“我怕他會出什麼事情。”年錦容心裡有些不安。
“不會的,父親不是那種看不開的人。”許榮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