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貴妃卻是心驚肉跳,立即大聲道:“皇后娘娘饒命,賤妾不敢,賤妾就算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生出做皇后之心。”
“是嗎?”陳霜看向了王貴妃,勾了勾唇角:“可是,我與你不一樣,當年的我,初見皇帝的第一眼,明知道此生永無可能,卻也想做皇后,哪怕當時前皇后沈冰雪還在位。”
“朕到現在都還記得,你對朕說過的話,你說,你想做皇后,不是因為母儀天下,也不是為了萬人景仰,只是為了名正言順的站在朕的身邊,做朕的結髮妻子。因為妃位雖貴,但是,唯有榮登後位,才算是皇上的妻。唯有成為一個男人的妻,才可以與他來生再結髮。”景帝上前去,執了陳霜的手,凝眸相望。
此時此刻,王貴妃完全的成了一個外人。
見狀,王貴妃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因為此情此景,皇上與皇后憶舊,那畫面甚美,若是驚擾了去。她可擔不起。
王貴妃退出了園子以後,氣恨得咬牙切齒。
這些天,她使盡了百般招術,用著在宮外學來的那一套。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
沒料到陳霜一出現就把她所有的事情全都攪亂了。
陳霜還真是一個不省心的。
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聽父親的,藉此機會除了她。
王貴妃憤憤的一甩水袖,回了自己的宮殿。
而此時此刻的景帝和陳霜,在園子裡依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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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府的早晨如同每一個早晨一般,是在趙欣的怒吼以及責罵聲中開始的,平西王今天一大早起床便去後園練功,折返回來的時候,只聽到趙欣怒罵那些下人的聲音。
“連我的首飾都保管不好,留著你們還有什麼用,來人啊。把她們全都給我拖下去,關到柴房裡,活活的餓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們出來。”
趙欣惡狠狠的道。一邊說一邊把桌上的花瓶往一旁的婢女身上砸去。
那婢女躲也不敢躲,被花瓶給砸中了腦袋,直挺挺的倒地。
平西王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趙欣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梳妝檯上,桌子上,還有地面上,全都是被她踩爛的首飾。那些首飾看起來華貴無比,她卻毫不留情的賤踏。
“怎麼了,欣兒,一大早的,誰在惹你生氣?”平西王上前,笑呵呵的問道。
“父王。您來的正好,這些人,我全都不要了,她們一個個笨手笨腳的,一點也不會伺侯。我要把她們給換了,再選一些可心可意的。”
趙欣一見平西王出現,立即依上了前去,抱住平西王的脖子,搖晃著撒嬌。
平西王與明玉長公主這一生就只得這麼一個女兒,所以疼愛得不得了,他笑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長相酷似自己的趙欣:“好,只要欣兒高興,想怎麼做都成。”
“那就多謝父王了。”趙欣得意的冷哼了一聲,衝覓聲而來的府中待衛道:“聽到了沒有,父王都應允了,拖下去,活活餓死。”
趙欣說完以後,那些婢女知道逃不過,當下撞向了一旁的柱子,頓時,血濺當場,一個兩個的全都撞死了。
看得前來拖她們的那些待衛禁不住的搖頭,當真是可惜了,他們還在想,這些待女長得還不錯,又得罪了郡主,看來是永遠被遺棄了的,正準備帶到自己的房中去淫樂一番,然後再把她們關進柴房,沒料到現在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平西王是什麼樣的將領,帶出來的兵他豈會不知道。
看著那些待衛們婉惜的神情,禁不住一聲喝:“沒出息的東西,這是些什麼人,還不趕緊拖下去,汙了欣兒的眼,我拿你們治罪。”
趙欣立即鬆開了趙允的脖子,在他臉上輕啜了一下:“父王最疼我了。”
“你母妃不疼你,父王當然要疼你了。”趙允用力的抱了抱趙欣,這才正色道:“不過,你以後要把這脾氣改一改,在平西王府還可以,若是嫁到了太子府,上面還有正妃,以後太子身邊還會有其它的女人,你不可以再胡作非為。”
“父王,您不要再提了,一提起這個我就心裡堵得慌,我憑什麼要給人做側妃啊,那個安瑾玉,她有什麼好,不就是有一個得皇上器重的爹啊,爹啊,如今戰亂在即,邊關敵軍來犯,你正是為皇上效力的時候,為什麼他不封我為正妃啊。”趙欣氣悶的坐在一旁,質問平西王。
平西王搖了搖頭道:“雖說父王手中有兵權,可是還未到用時,再說了,皇上如此做,自然有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