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了。
每次快要發狂的時候,下面的人一定會倒黴。
溶月後退的腳步聲驚到了安瑾玉。她看清了水中自己的容顏,也略微一驚。
很久沒有情緒外露了,今天怎麼又控制不住自己。
以前發狂的時候是臉傷還沒有好,經常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時才會如此。
安瑾玉閉上了眼睛,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這才對溶月道:“剛才你都看見了,也聽見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溶月聽出了自己主子嗓音裡有幾分疲憊的聲音,不由道:“依奴婢看,您只有聽從*師姑的。按她說的去做,若不然……”
“若不然怎樣,連你也瞧不起我。”安瑾玉頓時又炸毛了。
溶月一驚,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小姐好,畢竟你的臉是她醫好的,而且,你臉上的傷……根本就沒有痊癒,還需要她每年給你換膚一次,所以……”
“我知道。”聽到這裡,安瑾玉再度的疲軟下了身子,癱坐在草地上:“可是,她從來都不肯告訴我如何的將臉上的傷痕根治,她也不會給我安寧,我的命雖然撿回來了,我的臉看上去是好了,可是,我這一輩子都要聽她的,我這一輩子,只能是她的一條狗,我不甘心,也不願意。”
“小姐您不願意,奴婢也不願意啊。”溶月立即討巧道:“您不知道,看著您在她面前如此委屈的樣子,奴婢心裡都覺得不忍。”
“是嗎?”安瑾玉壓根不相信溶月的話。
溶月立即指天發誓:“奴婢所說的句句都是實言,若有半句謊話,天打雷劈。”
“既如此,你有什麼好計謀嗎?”安瑾玉道。
她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什麼樣的辦法也想不出來。
二十個童男童女,不是那麼好弄的,更何況,還得在三天之內把他們全都給送到那個老妖婆的面前。
呸,不知道活了多少歲的老妖婆,總是喜歡頂著一張少女的臉孔四處迷惑人。
安瑾玉在心裡暗罵,現在越來越後悔。
同時心裡也越來越疑惑,當時她受傷了以後,為何安成會將她送到白雲觀。
而且皇后陳霜對她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很關注。
現在越來越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個陰謀。
要童男童女,那個老妖婆為何不到皇后的面前去討要。
皇后是一國之母,二十個童男童女,宮裡多得是,直接弄出去給她就好了。
為何偏偏跑來為難她。
安瑾玉心裡充滿了恨意,只感覺*師姑就是故意的。
哪裡料到,這一切,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大陰謀,只不過此刻的她還沒有發覺而已。
因為夜深了,此刻幾乎快到四更。
安南王府經過了剛才的一番鬧動以後就沉寂了下去。
所以樹林裡的主僕二人對話沒有任何人聽到。
安瑾玉一點也不想回相府。
她呆坐在小溪邊,不知道坐了多久,才啞著嗓子道:“沒有辦法了,只能這樣。”
溶月立即道:“小姐你的意思是……”
“明天就去貼告示,就說相府裡要買一些男童女童用來養大做僕人。每個人一百兩的身價,我就不相信,在重金的利誘下,會有不貪財的父母。”安瑾玉狠狠道。
其實……她也不想這麼做的。之前*師姑在信裡提到了幾次,可是她一次也沒有辦到過,那是因為,她的骨子裡雖然倔傲,可是卻保留著幾分人性,所以不願意去傷害這些無辜的人,她醫治臉傷的時候雖也傷及了人的性命,但那是無奈的。
此時此刻,童男童女……希望他們早死早超生,日後再投個好人家。不要怪她。
安瑾玉一咬牙:“走,現在就回去寫告示。”
“可是小姐……這麼多的銀子買一個人,恐怕會引起懷疑的。”溶月道。
溶月看了一眼安南王府的方向:“就算別人不會懷疑,這個許榮華,一向緊盯著小姐你的一舉一動。不管您做什麼,她都會出來攪局,這一次也一定不會例外的。”
“她攪局,就讓她攪好了。壞了那個老妖婆的事,她一定會立即讓我死的。”安瑾玉道。
說罷,想起了擂臺之上慘死的那個老大,不由得恨得牙癢癢。
事後她去查了。才知道是許榮華女扮男裝的攪了她的局。
打擂臺的事情對她而言是一個好的契機,她可以把自己的人安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