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全都說不上話來。
這可是一場硬仗啊。
不是好玩兒的。
他們的兒子。平素裡小打小鬧還行,若是真的上了戰場,只怕會有去無歸。
所以這些一個個都不說話。
景帝大怒:“你們這些廢物,我養你們何用。”
沈磬站在原地,自不敢多言。
他本來自主請纓。可是一想到景帝這些年對外祖的猜忌,頓時禁聲。
目光直視著前方,不看眾大臣,也不看景帝。
景帝望了在座的一群人,感覺只有高寒和沈磬看得順眼。
太子高晉,似乎也不太願意領兵增援。
景帝用力的撫了撫額,非常的焦灼。
“王大人,你說。”
終於,沉寂了良久,景帝伸手一指遠處的一個不說話的文官。
“微臣以為,主和不主戰。”
所有的人目光都齊齊看向他。
那文官又道:“依微臣之見,那燕國的噬王不過是為了我邊關的富饒所以才來侵犯的,我們不如派個人去談判,看看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這樣才好與他交涉。”
“是嗎?”高寒道:“依王大人看,誰去談判才合適?”
“太子殿下才德兼備,按理說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馬屁精。
立即有人在心裡鄙夷。
“可是,太子大婚在即,不適宜遠遊,所以四皇子居之其後,可以代為之。”王大人道。
“高寒無德無能,文武不行,恐怕是難以勝任,王大人未免太抬舉我了,我倒認為,王大人的長子倒是可以擔起此任,如今,他不是正在文閣任職嗎,聽說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與人辯論的時候,能把死物說成活物,所以,由他去再合適不過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王大人立即道。
他的額頭傾刻滾落出了豆大的汗珠,道:“這個,下官的兒子拙劣,在這京裡胡弄一下還好,若是去往邊關,只怕會壞事啊。”
“王大人這麼說,意思就是,平素裡他所面對的那些,都是個好糊弄的。”高寒道。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大膽。”景帝一拍桌子,大怒。
“皇上饒命,微臣不是這個意思。”王大人立即跪在地面瑟瑟發抖。
高寒看著他的樣子,冷哼一聲,突的想起,前世的時候,王大人似乎給許榮華使過無數的絆子,不禁揚起唇,笑眯眯道:“依兒臣之見,這件事情還非小王大人莫屬了,不如父皇即刻下旨,讓他前去邊關議和,如何啊。”
“這,這……皇上……”王大人焦急的看了右相安成一眼。
安成手握在袖中,看著景帝,滿臉敬仰,看也不看王大人一眼。
王大人頓時沒轍,道:“依老臣之見,倒不如……征戰算了。”
“王大人剛才不是說主張議和嗎,現在怎麼又主戰了。”高寒道。
“老臣。老臣適才剛從夢中驚醒,就來了這御書房,腦子還有些犯迷糊呢,被四皇子這麼一提點。頓時想起來了,噬王那樣的殘暴血腥,只怕咱們提什麼樣的條件他也不會滿足,所以,還是一勞永逸,把他解決算了。”
“王大人這話說得倒有些意思,只不過,主戰,派誰去好?這一次,要送去增援的。可是十萬精兵啊,這十萬精兵,如今在太子手中,只怕其它人的使喚,他們也不會聽。”高寒道。
王大人看了太子高晉一眼。又看看景帝,一下子沒轍了。
“好了,朕看你也說不出什麼道道來,愛卿,依你看,如何是好?”景帝又把頭轉向了安成。
安成看了高晉一眼,又看向景帝:“依微臣所見。還是主戰。”
“你的想法倒是與朕不謀而合。”景帝道。
“微臣該死,並非揣測聖意,只不過,見那燕國國雖小,卻如此猖狂,覺得應該給他們一個痛擊。讓這些人知道,我泱泱大離是不容侵犯的。”安成連忙道。
整個人一臉奴才相,比景帝身後的李公公更加奴才。
高寒打從心裡鄙夷右相安成這樣的人,所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
右相安成說完以後。景帝似在沉思:“依你看,讓誰去合適。”
安成看都不看高寒一眼,也不看沈磬:“若說誰合適,微臣認為,眼下這裡站著的人,都不太合適。”
“噢。”景帝挑眉:“愛卿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