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沒有你,我的雪梨之行可能是一場災難。你送給我的那幅“西班牙陽光”我帶回去了;我會永遠珍藏它,欣賞它的同時,也品味著我們的回憶。就讓這一個月的回憶永遠刻在我們的心扉。
很高興認識你。
映痕筆
短箋寫完,她才發覺紙上有多處漾開的痕跡,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原來淚水早已佈滿她的臉。
摺好短箋,她將它放在客廳裡,這樣他才可以一眼就看見。
忍住心痛,走入房間,她將房間內那幅畫作拿了下來,細心的用防水牛皮紙包裝好,放入自己的後背包中。
這幅畫她要自己親自揹著,她無法放心的將它置人拉箱裡。
臨走前,她深深看了公寓一眼,這裡有著她這一生都要珍藏的回憶。
拉起拉箱,走到客廳,電話響了,她還是把它接起來。
“你好。”
“你的行李都整理好了嗎?我叫司機載你到機場來跟我會合。”電話那頭傳來他沉著堅定的嗓音。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語調的平穩,“我準備好了,你可以請司機過來了。”
“OK,那你在家裡等司機。”話落,他掛上電話。
映痕怔怔的盯著話筒,悲哀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臺灣台北。
這是北部郊區一楝獨楝花園別墅!以當今的市情來計算,這楝豪宅還有六、七千萬。
這是駱家僅餘的一筆財產。
此刻,駱映痕正站在廚房,等候秋姨沏好新茶。
“秋姨!不好意思,新茶是我買來向我爸賠罪用的,沒想到卻要你來沏它。”映痕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係,沏茶需要一點技巧,不是熱水倒下去就好,你負責端去給老爺就好了。”秋姨圓胖的臉上堆滿慈藹的笑容。
映痕從秋姨的手上接過托盤,小心翼翼的將茶端到書房裡。
“爸,這是前幾天我請朋友買的新茶,你喝喝看。”映痕將茶具擺到父親面前。
駱廷閣不為所動,語氣淡淡的說:“放著就好。”
“好的。”映痕依言,擺好東西后就走出書房。
“等一下,你去報名烹飪學苑了沒?”駱廷閣突然叫住女兒,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
“我還在挑選哪一家比較好,這幾天就會去報名了。”她委婉的回道。
“動作要快一點,過完年你就要嫁入方家了,他們家時常有貴客臨門,所以很重視媳婦的手藝。”
映唇咬著下唇!默不作聲。
方家家規甚嚴她早有耳聞。方太太燒得一手好菜,方家也經常有政商名流出入,所以當方家媳婦勢必要有一身好廚藝才行。
但她的廚藝之差,連方展程也知道,他也跟她父母同聲一氣,一起逼她去上烹飪課。
可,她根本不想去,更不想為任何人改變自己。
退出書房,她的思緒飛到了雪梨那個早晨,她差點燒掉一個美輪美奐的廚房……
不知道黎紹裘現在過得如何了?當他回到家,看到桌上那封短箋後,一定是氣到當場跳腳,大罵她不識好歹吧?
剛回到臺灣的第一個月,她幾乎夜夜都帶著淚意入眠,忘記他並沒有想像中的容易,他的身影已經深植在她的腦海裡。
為了知道他的動向,她變得比較注意媒體,不管是八卦雜誌,還是電視媒體,只要有他的訊息,她都會放下手邊的事,專心的看著新聞。
他最近期的訊息,是她從一本八卦雜誌上得知。黎紹裘和一個女明星流連夜店時,被記者給拍了下來,成為當期雜誌的封面。
突地,感受到臉上溼意,她擦掉淚水。晚上還要赴宴呢,如果現在又哭的話,等下就會變核桃眼,屆時她父親和未婚夫一定又要苛責她了。
她回到房間,開始準備搭配晚上要赴宴的禮服。
風采傢俱在凱撒飯店的十六樓舉行晚宴。
挑高的宴會廳里布滿了鮮一化和高階擺飾,給人一種典雅大方的感受。
一輛黑得發亮的加長型轎車在飯店門口停了下來,一雙長腿跨出了車門。
他的出現人業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他是目前的媒體寵兒:黎紹裘。
他跟堂弟黎瑞文一起走入VIP專用的電梯,準備上十六樓。
“老實說,要不是你拚命遊說我來參加這個宴會,我根本懶得來。”黎紹裘繃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