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轉睛的看著鏡中的她。
“你真的醉了嗎?我沒想到你這麼沒酒量。”
她站在半掩的門後,只露出半張臉。
仲翊沒有否認,只有無奈的笑了笑。
“你知道嗎?我始終對你很好奇,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甚至可以說還沒見面之前,你就已經很吸引我的注意。”
仲翊只是不解,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但是她這種讚美的話讓他感覺很舒服。
“我已經無法去分辨我做的是對還是錯,所以我只有選擇我應該做的。”
仲翊還是站在那兒看著鏡中反射的她。
兆琪大膽的假設他的沉默就是允諾。他允諾她所想做的一切。
於是她走進浴室,關上了門,從身後將仲翊緊緊的抱住。當她豐滿的胸部緊貼在他背上時,那是一種極度美妙的感覺。
兆琪的雙手不斷在他身上游移,像是在探索一個未知的事物,她吃力的從身後幫他解開釦子,最後還是讓他轉過身來面對著她。
“我沒有資格這麼做,上次吻你已經不對了,我沒有辦法給你任何承諾。”“我不要承諾,我只要你,我要你跟我做愛。”
仲翊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麼坦白的要求。他和曉顏結婚三年,從來沒有把這種需要用言語表達出來,甚至在剛結婚的前一年中,曉顏對做愛這件事不但不曾主動,可以說有些冷漠。
他現在漸漸的想起來,曉顏的改變大約是在鍾珩和兆琪離婚之後,在她籌備畫展的時候最為明顯。
想到這,他的心情像是被遺棄的孩子一樣,放棄了曉顏,放棄了他們的愛情,也放棄了他自己。
他照著兆琪的動作同樣脫去了她的衣服,他的臉因為酒精加上興奮顯得滾燙又紅潤,兆琪狂亂的吻著他,大多數的時間她都用雙手緊緊的抱著仲翊,不願鬆手。
她的吻就像她的身體一樣急切,一樣飢渴,她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有點命令的示意他照著她喜歡的方式做,撫摸什麼部位,在她覺得準備好的時候進入。
仲翊完全不適應這種做愛的方式,但是他的身體已經不容許他拒絕,兆琪完全挑起他潛藏在身體裡原始的愛慾,那種膚觸和愛情沒有任何關聯,只是一種報復、一種發洩而已。
仲翊第二天接近中午時才醒過來,他對自己為何會安好的躺在床上有些驚訝,但真正使他驚覺的從床上跳起來的是,他竟然錯過了班機!
這是目前比他背叛曉顏更讓他擔心的事,因為他必須立刻就面對它。
正當他急忙的穿好衣服準備收拾東西時,兆琪正好開門進來。
“你怎麼不叫醒我?我要坐十點半的飛機,這下子我怎麼交代。”他邊說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過。
“你要跟誰交代?公司那邊我已經打電話去請了一天假,甚至連中餐我都訂好了座位等你一起下去。”
她做事有條理有計劃的態度,和曉顏迷迷糊糊丟三忘四總要人叮嚀的態度完全不同,這反而使他覺得很輕鬆。
“我再打個電話,你先下去等我。”
“不用了,我在這等你就行了。”她知道他要打電話給誰。
“算了……先吃飯好了,你等我一下我洗個臉。”
仲翊轉身進了浴室,兆琪起身跟了進去,斜倚在門框旁。
“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擅自的作了一個決定,我說出來你可不能生氣!”她露出少有的嬌羞神情,面對她這樣一個女人,很少有男人可以真的抗拒。
仲翊用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水珠,沒有回答她。
“對不起,這麼晚才打電話給你,這裡的公司臨時出了狀況,一直忙到現在才有空,你一定很擔心,沒事了!”
“真的嗎?真的不是你有事?你快把我嚇死了,說好中午回來的。也不先打電話回來,我差點要到警察局去報警,要是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
她還是哭了,可是她極力的壓低聲音,只是一貫的喘息聲讓仲翊聽了出來。正當他想說些話哄哄她,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
經過大約半分鐘的沉默,曉顏立刻轉憂為喜。
“怎麼啦!有客人嗎?”
“不是客人,是鍾珩來了,剛剛怎麼都聯絡不到你,我只好請他幫忙,沒想到他一到你就打電話來,真是好巧。”
“是嗎……?”
他沒有再說什麼,甚至連明天回去的時間也交代不清含混的帶過去,只說到臺灣之後會立刻聯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