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英雄”。其實,工友們的心思宇文強是很清楚的;他們無非是覺得這樣的結局對他而言是不公平的。就拿當初談判的情景來說吧,如果一舉拿下了,他宇文強在領導的心中就是個強人,如果一旦失敗了,他就是個被人唾棄的“臭蟲”;此中的玄機宇文強早就心知肚明,只是苦於無法向人言明。
說白了,就在市長宣佈他為談判主腦的那一刻,他就非常清楚他們是把他既做“英雄”又作擋箭的“盾”來使,用心自然是辛辣之及。而當時,他宇文強不是不明白其中豐富的內涵,是為了一展自己的才華和膽識,同時也是帶著一股蔑視這些官僚的“高明”而無言接受任務的。如今任務如他預期的順利完成了,但媒體的宣傳又更改了一些真實的東西;這些意外對那些關心他的人來說是一粒堵心的藥丸;而在他眼裡,這樣的宣傳是正常的;因為人畢竟是人,不管你官位幾品,私心難免,這屬於正常現象。每一個在官場拼打的人,都希望能夠有一個良機讓自己有升遷的機會,機會一旦有了,不牢牢抓住了去利用一番,那就不是官場裡的人了。
政治其實有時候和經商是相同的,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獲取利益;唯一有區別的是;政治的利益有大眾性,而經商的利益卻限制在區域性之內。所以,這些天的媒體宣揚對他來說只是一齣戲而已;看了之後既沒有別樣的埋怨也沒有奇異的興奮,依舊與往日一般嘻嘻哈哈,似乎這件事與他無關。
宇文強的這種平靜,看在宇文朝霞的眼裡就成一份重重的失落。她覺得是她害了宇文強,如果不是她當初私心作怪,就不會有如今這個尷尬的局面。一早,她就坐在宇文強的對面一語不發。許久,她才自言自語的說:“人還是沒才的好,沒才了,就不會有平常人沒有的煩惱。”宇文朝霞的細語讓宇文強感到震驚,它象一條蛇一樣嚼咬著宇文強的心。宇文強說:“哥們,你是為我感覺到不公平吧。其實無此必要的,人生一世,不如意之事十之**,長吁短嘆其不是自苦其心嗎?”“你到是想的開。”“多看看海,一切都豁然了。”“怎麼講?”“海只所以為海,就是因為它低於百川。”“海納百川,就因一個低字?深奧!”“能懂就行。”幾句看似簡單的交談,使得宇文朝霞又一次見識了宇文強的清高,見識了宇文強的與眾不同。但見識歸見識,一些關切的囑咐還是從她嘴裡飛出來了,比如等待機會了,在局領導那裡美言了,找關係活動活動了等等一些職場“混跡”的必由之路。最讓宇文強舒暢的是宇文朝霞臨走時說的一句話,她說:“我知道你這傢伙對我所說的看不上眼,但你要有想作為就必須得為自己找一個施展的平臺,否則一切都是枉然,我真的希望你能認真考慮考慮我的建議,因為現實是一個人力不可逆轉和更改的東西。”
宇文朝霞臨走時的一番話對宇文強來說確實是有觸動的,找一個施展自己才華的舞臺,這是每個人都夢寐以求的,他宇文強自然也不例外。但舞臺不是說想要他就能有的,那得去花費一番精力去“捕獲”,光憑等待那是不現實的。因為天上掉“餡餅”的事畢竟是少的可憐,即便有,也不一定就掉到自己的頭上。宇文強這樣想的時候,眼裡很自然的就冒出了他那個當廳長的老大哥;想到這位老哥時,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有近兩個多月與他已經沒聯絡了;自從上次廳長告訴他讓他等待,從那之後就沒了訊息。如今,也不知道人家是否還記得此事,是不是再去找他探探情況。宇文強心裡想。
就在他為自己何去何從,東想西想的時候,何婉如卻突然推門而入,進門後她先是一屁股坐進沙發裡,而後就直愣愣的來了一句:“你就打算這麼認命了?”“認命?認命什麼?”“裝,使勁裝。”“你指什麼?”“你為他們化解了一個天大的難題,難道不想讓他們來給一點點的‘獎賞’嗎?”“大丈夫有所為,也有所不為;和別人討賞,我覺得那是一個乞丐的行為。”“清高依舊,頑石不化。”“哈哈哈……如此謬讚我。”“德行。”“其實,有些事那是你想的那樣,為官者自由為官者的思路,用人或怎樣去用人,是他們整天琢磨的事情;如果真覺得有失公充,去和人家索要‘官帽’,其不讓人覺得的可笑?”“我是覺得這些官僚可憎。”“人生在世,難免有不如意之處,一切還的看自己的造化了。至於我現在的境遇,還得等以後再說。”“唉!這個世道真黑。”何婉如說完這話後,亦如來時,抬腳又走了。撇下宇文強一個人,如沙漠裡**的一株泛綠的胡楊,好象預示著一種頑強一般。俗話說:“時來運轉無須愁,十里汪洋蕩歌舟。”而宇文強今天恰恰就是這樣的情景。一紙公文把他調到了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