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通電話到公司請假,接著走回房間,從櫥櫃裡再搬出一床被子,然後爬上床,把自己包得緊緊的,準備好好睡一覺。
雷沃走進來,看見她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風,他伸手拉了拉被子。
“你這樣會沒辦法呼吸。”他拍她把自己給悶死。
“你不要管我,我在用我的方法治療感冒。”她重新拉好被子,聲音悶悶的傳來。她想讓自己出汗,等把汗逼出來,燒就會退了。以前每次感冒發燒,她都是這麼做的。
他伸手摸了摸了她露在被外的一小撮頭髮,接著走出她房間,打了通電話。
二十分鐘後,他帶了一個人進來,掀開她的被子,讓她的臉露出來。
已經睡著的顧笙笙,恍恍惚惚的半睜開眼。
見她把一張臉悶得都發紅,雷沃伸手輕撫了下她暈紅的臉頰,她現在這副半醒半睡的模樣很可愛,他的嗓音不由得透著一絲寵溺。
“你不想去看醫生,我找醫生來看你了。”她不肯去醫院,他只好把雷家專屬的家庭醫生找來。
腦子仍有些昏昏沉沉,但聽見他的話,她還是直覺的搖頭,“我不看醫生。”
雷沃輕哄著她,“好,不看醫生,讓趙叔幫你看看。”他坐在床邊,扶她坐起來靠在他身上,看向跟他一塊進來的中年男子,示意對方可以開始看診了。
趙醫生拿出耳溫槍,替顧笙笙量體溫,“39。1度,體溫有點高。”接著他拿出聽診器放到她胸前,聽了片刻後說:“我看看她喉嚨有沒有發炎。”
雷沃在她耳邊低哄道:“笙笙,把嘴張開。”
她迷迷糊糊順從的張開嘴,讓醫生檢查。
檢查完,趙醫生再問:“有咳嗽嗎?”
“有。”雷沃替她回答。
“那有沒有頭痛、流鼻水?”
“笙笙,你有沒有頭痛、流鼻水?”他低頭看向懷裡幾乎快閉起眼睛的她。
“頭痛。”她喃喃說了句。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仔細再問。
“……骨頭……我全身的骨頭都很痠痛。”她輕擰著眉說。
趙醫生收起聽診器,“她得了流感。我幫她配個藥,四個小時吃一包,另外再開退燒藥給她。晚上睡覺前如果燒還沒有退下來,再讓她吃一包。”
顧笙笙原本昏昏欲睡,耳邊卻突然傳來好幾個“藥”字,讓她猛然張開眼,“我不要吃藥。”因為喉嚨發炎,她的嗓音有點沙啞。
“你燒成這樣,要吃藥才會好。”雷沃耐著性子哄她。
“不吃藥也會好。”
“你在發高燒,一定要吃藥才行。”
“我每次感冒都自己好的,也沒有吃過藥。”
雷沃還想再勸她時,趙醫生出聲說話了,“她不想吃藥不用勉強她。”
“這樣可以嗎?”雷沃不放心的問。
“其實這些藥是用來減緩感冒不適的症狀,不吃也沒關係,不過她在發燒,要多留意一下,如果高燒這兩天一直沒退,就要帶她來醫院。”
聽見趙醫生的說明,雷沃這才不再堅持,扶顧笙笙躺好睡下,送趙醫生出去。
再次進房時,顧笙笙已經縮排被裡睡著了。他在床邊坐下,靜靜看著棉被外她露出的半截睡臉。
也許是因為身體正在跟病毒對抗,她看來很不舒服,眉心輕擰著,睡得並不安穩。
他有些心疼的伸手輕撫了下她臉頰。
雷沃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顧笙笙的,他是在十八歲那年才察覺自己對她的感情。
那次顏宵他們來雷家健身,突然說想約她出去玩,可他那時還懵懵懂懂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下意識的不想讓她跟顏宵出去,所以就故意醜化她來打消顏宵的念頭。
後來簡幼明突然問他是不是喜歡她,讓他愣了下,為顧全面子想也沒想的便一口否認。為了強調自己絕對沒有喜歡上她,他還故意把她貶得一文不值。
不久之後,他才慢慢省悟,自己對她那種很特別的感覺和佔有慾就是喜歡。
但一向好脾氣的她,卻不知為何不再對他溫柔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隨傳隨到,甚至還刻意避開他。
這些年來,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那天去見大哥時,大哥只說:“笙笙之所以不肯接受你,除了顧慮到你們兩人身分的差距外,還有其他的原因,至於什麼原因,我在電話裡曾問過她,她不肯說,這點你要自己去查。”
因此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