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伸手再度覆上她的額。
看見他臉上流露的開心,顧笙笙低下頭,輕揮開他的手,“我沒有發燒。”至少目前還沒有。
這幾天,他沒再霸佔她房間,乖乖住到母親那間房,也不再對她頤指氣使、亂髮脾氣,突然之間變得穩重又成熟。
而前兩天,她還從療養院那裡接到一通電話,告訴她有個中醫師去為中風的父親做針灸治療。
雷沃真的實現了那天他對她父親說的話,找了中醫師來治療他。
療養院說這個中醫師非常有名,要請到他很不容易,預約看診起碼也要等上半年多。
而雷沃卻能請到他親自去療養院,為她父親做針灸治療?!
“你請他去幫我爸治療花了多少錢?我慢慢再還給你。”她知道那筆費用一定很驚人,因為這種治療不是一次就能見效,要長期才能看得出效果。
“不用你還。我說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當時,雷沃是這麼回答她的。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句話宛如咒語,緊緊纏上了她的心。
明知再讓他繼續留在自己身邊很危險,可她卻無法再開口趕他走。
就如她筆下的故事主角傑諾一樣,她其實也是個膽小懦弱、意志不堅的人。
正因為膽小,所以她從來不敢開口去向別人要求;因為懦弱,十六歲那年聽了他說的那些話,她就開始逃避他,連質問都不敢;也因為意志不堅,因此她總是容易受到他的迷惑,一再動搖自己的心意。
“你的聲音聽來怪怪的,而且今天咳了好幾次,我還是帶你去看醫生好了。”雷沃不放心的說。
“不用了,我去睡個覺,明天就沒事了。”她關掉電腦,將杯子拿回廚房。
雷沃跟著走進去,“你是怕吃藥對不對?”他知道她不喜歡吃藥,以前感冒時也是死都不肯吃,每次都說什麼吃那些藥只是減緩症狀,人自己的自愈能力才是最好的特效藥。
好幾次,都是他強行逼著她才肯吃,一邊吃一邊還用委屈的眼神看著他,讓他都覺得自己像在逼她吃毒藥。
顧笙笙抿著唇沒有回答,洗好杯子走出廚房,手機鈴聲就響起,她拿起放在電腦桌前的手機,接起電話。“喂?”聽見話筒裡傳來溫新承的聲音,她出聲問:“你感冒好一點沒?嗯,那就好……什麼時候?那天可以,好,到時候見,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