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年來我已不肯再看,只有剛才躍下山谷的一刻,我希望在死前能看到你的樣子。”
他說得如此淡然,但是她的心頭卻燃著火一般的感動,她抓緊他的手,狡黠地笑,“那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什麼?”
“以後你還是把穴道封起來吧?”
玉如墨愣住,“為什麼?”
“我希望你的眼睛裡只有我的影子,不要去看其他人。”
她霸道的決定讓他不由得莞爾失笑,心頭積壓多年的心結彷佛被她的笑顏陡然衝散。如此的絕代麗容,光芒四射,讓他情不自禁地將她拉入懷中,細細吻上她的朱唇。
她就像渴盼了許久,先是軟軟地好像一池春水般軟化在他的懷裡,接著又熱情如火地激烈回應,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點燃起來。
“那次我問你,如果我和葉無色的馬車墜落懸崖你會救誰,你說會救葉無色,說的是真心話?”她一邊吻他,一邊還在翻舊帳。
他的唇角飛起,“那麼在意那個答案?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我的答案嗎?我救她,但是會陪你去赴死。”
嬰姬的笑意更深,吻得更深。
不過還有一事,讓她一直牽掛。“你決定將葉無色讓給南向晚,究竟是因為要成全他們,還是要擺脫葉太傅對你的過度關心?”
“連這你也看出來了?”玉如墨啞然失笑說,“他是幾朝的老臣,又曾是我的老師,不過最近越來越過分,看在無色和我與他的情分上,我還不想動他,無色的事算是給他一個打擊,讓他不要過度膨脹自己的氣焰吧!”
“唔,這件事情還要好好細想,千萬別讓葉姑娘從中為難。”
“妖女!你敢欺負我王叔!”
一道悽慘驚呼驀地響起,兩個人被迫分開,便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玉紫清驚恐萬狀,憤恨不已地瞪著他們,眼淚似乎就要流出來了。
“王叔,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親她的嘴?”玉紫清說著,居然嚎啕大哭地跑掉。
玉如墨只能無奈苦笑,“紫清這一關看來很難過。”
她卻詭異地笑開,“你知道為什麼玉紫清非常討厭我嗎?”
“為什麼?”
“因為他喜歡你,想佔有你。”
他笑睨了她一眼,“你在胡說什麼?”
“不是胡說,我相信我沒有看錯,但是你未必知道這個秘密。玉紫清,是個女孩子。”
玉如墨這下真的呆住了,半晌才張開口,“這、這怎麼可能?”
“我不知道你大哥當初為什麼要隱瞞她的性別,可是那晚給你送紅蓮花籽的時候,我曾經悄悄為她把過脈,檢視過身體,她的的確確是個女孩子,而且她看你的眼神絕不是晚輩對長輩的孺慕之思,而是實實在在的男女之情。”
“這不可能。”他堅決否認,“紫清才只有十歲。”
“十歲的女孩子就不能懷春嗎?你真是少見多怪。聽說在中原,十二、三歲的女孩子就出嫁的不在少數,只不過我們一朝三國明文規定女孩子要年滿十六歲才可以成親。”
但他還是不肯相信突然而來的意外訊息,“我去看看紫清。”
“別去。”嬰姬將他拉回來,“她現在一定哭得正慘,你去了,她正好倒在你的懷裡哭著說我的壞話。”她的熱唇重新找到他的,“三郎,我要你完完全全是我的,不許和別人分享”
但是天不遂她願,此時門外又有人通報。
“王,聖朝忽然派來一條大船,說是奉令狐丞相之命,給他們聖朝的公主送來嫁妝。”
不僅稟報這個訊息的人聲音中都是狐疑和困惑,連玉如墨都頗為震驚。
“他怎麼會知道……”
嬰姬沉默了須臾,苦笑道:“到底還是沒有逃出他的神算。”
“怎麼?”
“我和你說過,我這位哥哥能未卜先知。這次我逃婚到玉陽,只怕也早己在他的算計之內,只是沒想到他強到連我們何時走到一起的日子都算得一清二楚。”她笑看著他的眼,“有這樣一位大舅子,是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他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微笑,“他倒是省了我寫信通報的麻煩,很為人著想。”
“天知道他到底在算計什麼?!”嬰姬長嘆,“我總覺得他從小就有一個很深的心事,所以總是要想盡辦法去謀算周圍所有的人。”
“只要他不是故意害人,讓他去謀算一個好的結局,又有什麼呢?”玉如墨拉緊她的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