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衛生間的門,田心又感覺到了那種如芒刺在背的目光,這樣的感覺,讓她渾身戰慄森涼。
悄悄捏上孫柏年的衣袖,田心的眼睛不敢亂看。
“孫大哥,寫紙條的人,現在一定在看著我。”
孫柏年輕輕的拍了拍田心的肩膀,目不斜視的開口:“別管這些,平常該做怎麼做,現在就還怎麼做,你就當沒看見過這張紙條。”
身邊有孫柏年在,田心終究是安心了一些,她點點頭,儘量讓自己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
在回顧遠風病房的路上,不斷有醫護人員看著田心指指點點,田心深吸一口氣,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外人的眼光,可無論怎麼心裡暗示,都避免不了受傷的感覺。
孫柏年冷厲的目光掃視四周,嚇退了一些讓人惱火的目光,等終於回到顧遠風病房的時候,田心已經渾身脫力,再也挪不動腳步了。
見田心去了這麼久才回來,顧遠風本來就有些擔心,現在看見田心臉色蒼白的被人扶進來,他顧不上腿上的傷,就翻身跳下床,朝田心蹦來。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顧遠風根本就感覺不到腳上的疼痛,一顆心全被田心揪到了一塊兒。該死的都怪他住的這個鬼醫院他今天必須要出院
田心看顧遠風這麼激動,就嘆口氣安慰他:“我沒事,你快躺回床上去,當心你的腿。”
顧遠風不聽田心的,他瞪著眼睛看跟進來的孫柏年。
“你是什麼人田心怎麼了外面有人欺負她了是誰我去找他們”
激動的顧遠風,讓孫柏年皺了皺眉。
“顧先生,你不要激動。田小姐沒事。我姓孫,是司先生派來保護田小姐的,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聽了孫柏年的話,顧遠風稍微放心了些,他擔憂的看向田心,嘴裡卻問著孫柏年。
“那她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
孫柏年看看田心,想了想,開口道:“顧先生,如果可以,我今天先帶田小姐回去了。我想醫院這邊的氛圍,她可能不太喜歡。”
聽了孫柏年的話,顧遠風抿了抿唇,心想一定是外面的那些閒的蛋疼的小護士,又對田心指指點點了。
“好,麻煩你帶她回去吧。然後請幫我叫我的主治醫生來,我要辦出院手續。”
田心略微有些不贊同的看顧遠風:“遠風,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
“田心,這件事沒得商量。再繼續住院,我不光腿好不了,肺都有可能氣炸。我回家也能修養,你不必擔心我,先跟這位孫先生回去吧。”
既然顧遠風都已經說到了這裡,田心也不再勸他了。她嘆口氣,開口道:“好吧,回去也好。我跟乾媽說,收拾一間房出來,你住進家裡來吧。也方便我們照顧。我現在去找醫生,給你辦出院手續。”
顧遠風拉住正要往外走的田心,目光深沉:“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做,乖乖回家休息。我自己能行。孫先生,麻煩你帶她回家,好好照看她。”
孫柏年點點頭,也開口對田心說:“顧先生這邊我會找人安排好,我們先回去吧。”
這下,田心終於不再堅持,點點頭跟著孫柏年走了。
她真的好累,再繼續待下去,恐怕真的要堅持不住了。
將田心送回家,孫柏年站在司家門口,重新開啟了田心給他的那張紙條,微微皺起了眉。
想了想,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總裁,是我。”
電話那邊的司明晨放下手裡的工作,示意正在彙報工作的經理稍等,然後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怎麼樣她出什麼事了嗎”
孫柏年直截了當的開口道:“收到了恐嚇紙條,現在我該怎麼做。”
聽了孫柏年的話,司明晨的目光驀地冷了下來。
“你現在帶著紙條來公司找我。她現在在家嗎”
“是的,我剛把她送回家,精神不太好,應該先休息了。”
微微握緊了拳頭,司明晨嗯了一聲,道:“好,你現在過來吧。”
結束通話電話,司明晨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回頭看了屬下一眼,打發他先離開,他自己看著窗外的車流,陷入了沉思。
他以為自己可以將田心保護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依舊讓她受到了傷害。這次的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他甚至沒有防備。可是暗處的人到底是誰誰在操控這一切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些,司明晨目前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