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怔怔站著,不知道該有什麼情緒,整顆心悵然若失。“沒什麼,你們先回去吧,我有話和相思姐說。”
姝娃和姝麗兩姐妹帶著古怪的表情,挽著手慢慢地離開。
“糟了,擎天這下子可要氣壞了。”相思咬著唇說,當她全心全意被桀琅的愛包圍時,總也躲不開擎天那雙被痛苦焚燒的眼睛,時時烙痛著她和桀琅。
桀琅懊惱地嘆了口氣,把若若喚了過來。
“若若,擎天這幾天待你如何﹖”他正色地問。
“淡漠如水。”若若自嘲地一笑,悶悶地。“比待姝妹和姝麗還不如,我細心照顧他,他卻總是躲著我,一見到我就犯愁。”
桀琅思忖著,認真注視著若若柔媚嬌俏的臉蛋。
“我瞭解擎天。”他若有所思地說著。“他對待任何一個姑娘的態度,一向都是溫文有禮的,就像對姝娃和姝麗一樣,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卻偏偏躲著你,可見得他對你也並非沒有感覺。”
“我想是討厭的感覺吧?”若若澀然笑道。
“不,擎天討厭一個人不是這樣,說不定事實正好相反,只是他自己渾然不覺罷了。”桀琅越想越有可能。
“桀琅哥別說給我開心了。”若若不信。
“我認識擎天很多年了,我相信他重視我的程度,也相信我在他心裡所佔的分量,但是當他開始為了你而犯愁時,你就已經滲進他的心裡了,相信桀琅哥的話不會錯。”他笑笑地說。
若若沉陷在困惑中。
相思一直微微偏著頭,專心看著桀琅說話的側臉。
“真心想要擎天,就想辦法把我從他的心裡排擠出來,若若,你的情敵是我,用不著太客氣了。”他捏了捏若若的下巴,笑容近於狡黠。
若若臉一紅,整顆心飛揚了起來,有種說不清的喜悅和期待。
桀琅拉著相思悄悄走開,獨留下她細細咀嚼這患得患失的情緒。
夜裡,相思和若若分別倚著窗邊,兩個人圍著火盆,烘烤著幾件桀琅和擎天微微陰溼的棉袍,突然間,相思看見雪花安安靜靜地飄落了。
“相思姐,下今年的第一場初雪了。”若若驚喜地輕喚。
相思第一次在山谷外看見初雪,不禁百感交集,突然間很渴望看見桀琅,她將幾件桀琅的棉衣抱在懷裡,手中、心中都覺得暖烘烘的。
“若若,我把衣服拿給桀琅。”她起身,微微一笑,開門走了出去。
若若怔了怔,盯著手中正烘烤著的棉衣出神,心思和住意力都飄飛到了棉衣的主人身上。
擎天,她該怎麼樣才能打動他﹖
這些天以來,她噓寒問暖,讓他房中的茶永遠是熱的,每天早晨會讓他的房中充盈著新鮮的花香,讓他穿在身上的衣服永遠潔淨乾爽。
但是她發現,擎天眉宇間的愁緒似乎更加深了。
她輕嘆著,要打動擎天的心好難,不如就求他愛她一天吧,只要能得到他一天的愛,那該有多幸福?從此,她乾脆就死了心,也可以讓擎天不必再犯愁了。
她的思緒飄了好遠,一回神,才發現炭火快熄了,細碎的雪花也下了薄薄一層,相思姐卻還沒回來。
突然,一個念頭觸動了她,要她死心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這麼一想,她的臉火燒般地熱了起來。
急促的心跳鼓動著她,她抱起棉衣,毅然決然地往擎天的房間走去。
擎天開了門,一看見若若,視線立刻調了開來。
“這麼晚了,有事嗎?”他對她說話從來不帶情緒。
若若深吸口氣,徑自走進他房裡,把棉衣放在桌上。
她嗅到屋中淡淡的芙蓉香,知道是自己早上剪下來的芙蓉花所散發出來的。
她打定了主意,輕輕開口。“相思姐今晚沒有回房睡,似乎打算睡在桀琅哥的房裡了。”
擎天像被鐵錘狠狠擊打了一下。
“告訴我做什麼?”他望向窗外,聲音悶啞。
若若知道他十分在意,心口隱隱抽痛著。
“擎天,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也知道你一點也不喜歡我……”若若深深吸氣,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但是……我就是沒辦法,沒辦法不去愛你,我真的很愛你……很愛你……”
擎天終於轉過頭來看她,磁白瑩潤的鵝蛋臉上佈滿淚痕,圓亮慧黠的大眼睛直瞅著他看,眼中濃烈的愛意讓他心驚。
“你這是何苦?”擎天一向孤傲的眼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