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敖倪震怒之下,從敖仲迎親途中擄走了丹朱,兩人在無憂谷結為夫妻,從此引發一連串的禍端。
敖仲設計圈套誘捉敖倪和桀琅,敖倪受了重傷被官府抓入大牢,而桀琅掉落懸崖,丹朱則被敖仲軟禁在敖府。
相思不知道這世間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對敖倪和敖仲好奇不已。
這天,他們發現“敖府”異常混亂,奴僕們紛紛變賣貴重家俬,桀琅和擎天到處打聽,才知道敖家準備搬離汴京。
擎天決定趁亂混入“敖府”,見一見被敖仲軟禁的丹朱。
當擎天將又黑又長的頭髮縮出一個簡單的髻,穿上輕柔的絲綢裙幅時,相思被擎天似男似女的容貌給震懾住了,她想不到擎天扮成女裝之後,竟然嗅不出一絲男子氣息。
桀琅左右端詳著,笑說:“擎天當個男人真可惜,若是個姑娘,早幾年我就被他迷倒了。”
擎天似有若無地一笑。
這夜,擎天從“敖府”帶回令人驚愕的訊息——
他對桀琅說:“聽丹朱說,敖倪身負重傷帶著她逃出敖府,不過才二日就被官差追上,敖倪中了一箭,甚至還被灼傷了雙眼,被官差棄置在荒山,只把丹朱一個人抓回去。”
桀琅一聽見敖倪可能被人害死在山裡的悲慘遭遇,遏不住暴怒填膺。
“這個敖仲,簡直是心狠手辣。”桀琅怒不可抑。
擎天咬著牙,憂心如焚。“敖倪受了重傷,如何在荒山存活……”
“想不到,一個算命的話居然應驗了。”回想起敖倪對他們說過的宿命,桀琅覺得毛骨悚然。
擎天看著他,蹙眉輕嘆。“龍辰虎日出生的雙生子,終其一生都會相爭相鬥,這種宿命之說實在太離奇。”
相思聽不懂他們的對話,靜坐在一旁。
“上一回,敖仲坑陷敖倪頂替他入獄,這一回為了搶回丹朱,不惜將敖倪碎屍萬段而後已,如果他們兄弟一出生就註定要自相殘殺,這樣的宿命也未免太可怕了。”桀琅頓了頓,很憂心。
“明天我們就到敖倪失蹤的地點尋一尋,不管敖倪是生是死,我們都要找到他,至少給丹朱一個交代,就算要找敖仲報仇也有證據。”擎天說。
“好,明天就去找敖倪。”桀琅深吸口氣。
“三天後,敖府一家會動身到南方,屆時我們就把丹朱劫走。”擎天說。
桀琅點點頭,沉吟著,轉過頭來對相思說:“相思,這兩天我和擎天上山,你在客棧裡等我們回來,好嗎?”
相思默默啜著茶,無可無不可。
她靜靜思索著這些明明與自己無關的人,卻因為桀琅之故,她必須與敖倪、丹朱和擎天這幾個人扯上關係。
桀琅的出現,改變了她這一生懵懂的歲月,接觸的人愈多,愈讓她惶惑不安,心中彷佛有著重重迷障,穿越不過。
另一個陷入迷障中的人是擎天,而令他陷入迷障中的人就是相思。
擎天永遠無法忘記,自己在生死關口初見桀琅的情景,桀琅將奄奄一息的他抱進了無憂谷,那時正是花開的時節,滿山遍野的花正開得顛狂。
自此,擎天便迷戀上了桀琅。
是桀琅不安定的狂情使他著迷,他特別喜歡看著桀琅吃他做的菜時那種明亮的表情,喜歡看桀琅與姑娘們調情時那種放肆的風流,喜歡桀琅遊戲人生的爽氣。
向來,桀琅愛與姑娘們調笑,是為了看女人狂戀他時的面容,從未曾愛上過任何一個女人。
擎天天真地以為,只要將一切的心事妥善埋藏,便能與桀琅一生相伴,沒料到卓相思的出現,讓他確知了一件事,他和桀琅的關係,並不是日升月落恆久不渝的,這種關係的轉變,讓他痛苦不堪,尤其看著桀琅以前所未有的態度苦苦追逐卓相思時,他心碎得幾乎要崩潰。
相思在客棧裡靜候著桀琅和擎天,當他們帶回一名眼睛纏裹著白布的男人,她才終於知道,原來這個男人就是敖倪。
敖倪,另一個不同於桀琅的男人,他的額角上紋著一條淡金色的飛龍,因灼瞎了雙眼而蒙上白布,模樣修長清俊,文雅斯文,說話的聲音柔和溫煦,與俠骨柔腸的桀琅那種爽朗瀟灑,和擎天令人迷魅的陰柔之氣都截然不同。
當他們順利將梅丹朱從敖仲手中帶走,送到敖倪身邊時,相思看到了一段令她動容的愛情。
見到了梅丹朱,相思發現她也是一個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女子,巧笑倩兮,含情帶愁的眼眸,溫婉柔順的笑容,像一朵鮮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