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放棄相思,除非你願意接受她,我們就三個人在一起,永遠、一輩子都在一起。”
擎天頓住了呼吸,驀地,他張開雙臂抱住桀琅。
桀琅嚇一跳,他從來不曾和擎天如此靠近過,全身僵硬得無法動彈。
“雖然我無法接受相思,但是能從你口中聽到這些話,我真的很高興。”擎天的聲音略帶嘶啞。
桀琅閉上眼,就由他抱著。
“我不知道有什麼更好的方法,擎天,友情和愛情是無法混為一談的,但我不希望失去你這個朋友,除了這樣,實在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可是萬一若若真的懷上你的孩子,你打算怎麼面對?”
擎天僵了僵,條地後退兩步,他根本沒有深入去想過這個問題。
“給若若一個名分吧?”桀琅注視著他。“雖然若若不會要求任何名分,然而一旦有了小孩,你是逃避不了的。”
“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有了孩子。”他的神情略顯慌亂。
“萬一呢?就算我們三個人永遠在一起,能把若若丟開嗎?”桀琅揉了揉眉心。“說不定……我們四個人將一輩子糾纏不清了。”
擎天靜靜注視著他,悲哀地冷笑了兩聲。
“我是所有人痛苦的根源,是我弄得每個人疲憊不堪,我也不想這樣!”
他轉身走開,忽然看見立在拱門邊的若若,想起前一夜的肌膚之親,兩個人都刻意避開目光,無端紅了臉,他的腳步沒有稍停,低著頭,匆匆從若若身邊走過。
若若的神情悠忽,勉強露出微笑,對桀琅說:“桀琅哥。別為難擎天了,我不想增加他的痛苦,本來我就不打算要任何名分,這樣就行了
“
桀琅盯著她的眼睛,有種直覺,如果四個人就這樣糾纏下去,最先崩潰的人不知道會是誰?
相思和舅舅坐在廳堂閒聊著,不一會兒,舅母和鳳舅媽拿著剪刀、幾疊紅紙進來,圍著圓桌坐下。
“快過年了,剪些紙花來貼,相思,你也來剪吧?”鳳舅媽笑著喚道。
相思搖搖頭。“我不會。”
舅母鼻哼一聲。“這麼大的姑娘了,碰到事情還敢理直氣壯說不會,不會就要學呀,我說鳳睛啊,姝娃和姝麗可不能這麼教,當心嫁到了人家家裡討人嫌。”
相思聽得刺耳,言之下意,大約是說自己的娘沒有好好教她了。
“姐姐說的是。”鳳睛陪笑著,眼神卻向相思示意,要她別理會。
“舅舅,我去找桀琅。”
相思剛站起身,又聽見舅母冷言冷語地丟下幾句話。“成天和男人廝混在一起,當眾摟蘭抱抱,夜裡還在男人房裡流連忘返,真是不知羞恥,老爺,你可別縱容相思幹出和她娘一樣的事情,葛家可再丟不起一次臉了。”
“你說夠了沒!”葛穎飛斥喝著。
相思僵直著背脊,飛快地走出廳堂,把那些喋喋不休的嘲諷遠拋在耳後,那些所謂的道德和責任對她來說都太陌生了。
在這樣的環境中,她覺得喘不過氣來,她不喜歡這裡,愈來愈不喜歡了,她急著想找到桀琅,要他將她帶離此地。
天飄著微雪。
相思剛走到沁芳橋,看見迎面是來一個酒醉醺醺的男人,她詫異地打量著他,在葛府住了近十日,也不曾見過這等猥瑣又一臉病容的男人。
男人一看見相思,如獲奇珍,醉玻У難劬Χ溉淮罅粒���卮敉�擰�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裡?”男人趨近她,斜著眼,酒氣沖天。
“你家裡?”相思一聽,才知道這男人原來就是她的表哥葛仲翔。
“小仙女,你到底是誰?”葛忡翔玻�缸乓凰�壑憊叢謁�牧成希�斐鮃恢皇終���舷嗨嫉牧場�
相思揮手格開他,面容冰封。“別胡來,我是你的表妹卓相思。”
“表妹?”葛仲翔把臉湊向她,醉言醉語。“我何時有個表妹?小仙女騙我的吧——”
話還沒說完,葛仲翔突然整個人被往後一扯,他醉得重心不穩,踉蹌幾步便跌倒在地。
“誰!是誰偷襲我!”葛仲翔哇哇亂叫,一抬眼,看見俊美的擎天,愣愣地低呼著。“我一定是在作夢,怎麼又來一個仙女?”
葛仲翔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揚了揚手想摸擎天,擎天伸出腳尖絆了他一下,他又跌了個狗吃屎。
擎天看了一眼相思,淡淡地說:“這個人醉瘋了,快走吧,桀琅在梅園裡。”
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