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沒有心虛，而是露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看著李大成說道，“不只是我，我們公司裡面的每一位員工都有你的照片。”
“什麼？”李大成聽到後一臉錯愕，眼中透著不可思議，雲翠拍賣行的每個員工都有他的照片？他又不是明星，怎麼會有人收集他的照片？就算是明星，也不可能被每個人喜歡啊。
李大成狐疑的看向身邊剛才為他倒水的那位女員工，問道，“你有嗎？”
女員工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然後從兜裡面掏出手機，解鎖後給他看，李大成看見後差點兒暈倒，竟然把他的照片設為背景圖片，還真是明星的待遇啊。“你也不怕你男朋友誤會？”
“我還沒男朋友呢。”女員工羞澀的回答道。
“那也不能把我的照片當背景圖片啊。”李大大成沒有好氣的說道，然後轉頭看向其他人，“你們呢？是在電腦裡面存著，還是在手機裡面存著？”
聽到李大成的話，周圍這些雲翠員工很整齊的，不是把收集亮出來，就是把電腦螢幕齊齊的轉向他，而不管是手機還是電腦，螢幕裡面都是他的照片。
李大成險些坐在地上，無數張照片差點兒晃瞎他的鈦合金眼，要不要這麼整齊啊？
詭異，屋子裡面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
李大成感覺這裡不是別人的公司，而像是他自己的公司，可就算是他自己的公司，他也沒有自戀到讓所有員工都存上他照片的地步。
短暫的蒙圈之後，李大成終於回過神來，他不解的衝著眾人問道，“為什麼啊？”他非常渴望有人能對他進行解釋。
眾雲翠員工你看我，我看你，什麼都沒有對李大成說，卻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說。”李大成指著張野厲聲喝道，“不說我可就要發飆了，你們既然都有我的照片，那麼就應該知道我的厲害，在古玩圈裡面，我想讓誰難堪，誰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也許是被李大成的氣勢嚇到了，又也許是被李大成的話唬住了，張野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這些照片是我們老闆發的。”
“你們老闆？齊夢瑤？”李大成皺起眉頭。
“恩。”張野說道，“齊總把你的照片發給了我們公司的所有人，讓我們每個人必須都認清楚你這張臉，還說任何人以後要在公司裡面看見你，都要閉嘴，然後立即通知她……”
李大成心裡一萬隻草泥馬路過，齊夢瑤這是什麼意思？防患於未然嗎？他有那麼可怕嗎？
“齊夢瑤真是這麼交代的？”
“是……”張野的嘴裡面剛蹦出一個字，就突然閉上了嘴，同時把頭低了下去。
屋子裡面一片寂靜，周圍的員工或是低頭，或是看向一處，好像在怕什麼，又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們。
“你怎麼來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李大成雖然沒有轉身，卻已經聽出是誰的聲音了。
齊夢瑤！
李大成緩緩的轉過身，冷笑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齊夢瑤，這女人跟之前在外面看到的時候相比，又換上了一身凸顯幹練的職業裝，特別是嚴肅起來的時候，氣勢十足。
“乾的不錯嘛。”李大成說道，“我說你怎麼去參加我們懷古的春季拍賣了呢，原來是為了偷拍我的照片啊，是不是暗戀我，喜歡我，崇拜我？其實你要是張口跟我要照片的話，我肯定會給你的，至於偷拍嗎？你看看這些照片，都把我給照醜了，也不知道在發之前給我美圖一下。”
雲翠員工亮出的照片各有不同，不過場景都是在前些日子的春季拍賣會。
聽見李大成的話，齊夢瑤俏臉一紅，偷拍這事做的確實有些不地道，而且還被人發現了，就更讓人尷尬了，不過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齊夢瑤很快就從尷尬中走出來，看著李大成淡淡的說道，“李先生的威名早已經響徹整個拍賣界，現在誰不知道李先生你是走到哪就砸到哪，號稱：拆遷隊。可是苦於李先生的行蹤飄忽不定、神出鬼沒，我也只能出此下策，雖然難看了點兒，可總比被砸場子好。”
“拆遷隊？你也太高看我了。”李大成說道，還有這外號？他怎麼從來沒聽人說過呢？
“是李先生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你現在就是車見繞著開，人見躲著走的人見人怕鬼見愁。現在圈裡面誰也不敢主動惹你，也不希望被你纏上，除非吃飽了撐的。”
“你說的是掃把星吧？”
“你要是這樣理解，我也不會說什麼。”齊夢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