斃,如果每一條死罪會吃一顆子彈,那麼他足夠槍斃五分鐘了。
死亡對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來說是恐怖的,世界上真正能夠微笑著面對死亡的人又能有幾個?生無可戀的人畢竟是少數的,絕大多數的人還是對這個精彩的花花世界充滿了留戀。
許雷現在就處於這樣的狀態,小時候家庭條件不好,讓他吃了不少苦,經過多年的‘奮鬥’,終於可以過上好的生活,結果卻要跟這種好生活告別,誰他…媽的還能淡定下去?他只是一個流氓,一個混混,並不是一個戰士。
金志宏抬起眼皮,目光在許雷的臉上掃了掃,作為一個老刑警,什麼樣的罪犯沒見過?所以他非常清楚許雷此時的心情,更何況,一切都寫在對方的臉上,完全不用去仔細的揣摩,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他很樂於看到犯罪嫌疑人在他面前焦躁,不安,甚至精神崩潰的場面,儘管他已經看過無數次,但是每一次都覺得十分的精彩。所以,他並沒有按照許雷的意思停下來,而是繼續看著檔案念。讓對方繼續深陷噩夢之中不能自拔。
“16年10月……”
許雷渾身一顫,劇烈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同時抬起帶著手銬的雙手,死死的捂住耳朵,嘴裡面更是不停的大聲說,“不要說啦,不要說啦……”
“怎麼,不敢面對自己犯下的罪行嗎?你不是說自己是良好市民嗎?現在看來,不管手榴彈的事情你承認還是不承認,結果都是一樣。許雷,你完了,我跟你打個賭,如果你這輩子還能出獄,我一定在全市最好的酒樓給你擺一桌……”金志宏繼續刺激許雷。
“隊長,我覺得這頓大餐恐怕要提前呀。”蕭瀟說道。
“哦,為什麼?”
“因為槍斃的人,也是要被帶出獄的。”
“恩,說的有道理,關於是關押犯人的地方,不是槍斃凡人的地方。你瞧瞧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差點兒賠了,哈哈。”金志宏笑了,而且笑的很大聲。
“不過也沒準兒,如果犯罪嫌疑人配合的話,我們警察完全可以在法庭上向法官求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警察的態度,法院還是會考慮到的。”蕭瀟說道。
“你這話還是對別人說吧,沒看這小子的嘴死硬死硬的嗎?我看他是一心求死,既然如此,那咱們還是成全他吧。”金志宏說著就站了起來,對身邊的警察說道,“走吧,下班回家,反正咱們手中已經有了他的犯罪記錄,只要明天一查,一切都會水落石出,到時候他不承認都不行,所以,咱們也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跟他在這裡這麼耗著,走。”金志宏衝著蕭瀟和另外一個警察使了個眼色,然後拿著檔案向審訊室外走去。
蕭瀟和另一個警察立即會意,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走,連看都不看許雷。
“等等,都別走,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求你們了,給我一次機會。”許雷突然大聲的說道,眼神之中充滿了哀求,彷彿眼前這三位警察,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知道,事到如今,想胡混過去是不可能的了,對方能夠掌握到他這麼多年做過的每一件壞事,這說明警方對他的調查已經有很久了,他可不相信半天的時候警察就能調查這麼多的東西,就連他身邊的人,最親近的人,恐怕也不知道他幹了這麼多的壞事。所以,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坦白,就像警察剛才說的那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一個機會,不能不把握啊。
“你說什麼?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還用你說?”金志宏不屑的說道。
“啊?”許雷聽見後一愣,想坦白怎麼還沒人聽呢?“不是要對犯人錄口供嗎?”
“已經寫好了,犯罪嫌疑人對所犯下的罪行拒不承認,並在審訊時態度惡劣……“金宏志慢條斯理的說道。
“沒,我沒有。”許雷聽到後頓時急了,這些口供要是讓法官看到,那還不從重處理?公檢法是一家,這話可不是白說的。“我只是在回憶,現在終於回想起來了,所以,我要坦白交代。”
“真的?你可不要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金志宏說道。
“不會不會。”許雷連連搖頭,心中有所牽掛的人,總是畏懼死亡,有的是因為不甘,有的是因為膽小。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坐一會兒,你最好把自己的事說的精彩點兒,如果讓我覺得無聊,我保證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金志宏冷冷的看著許雷,儘管對方要交待,但是他的心裡對對方卻充滿了不屑,只不過是唸了一些犯罪記錄而已,又沒有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