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喧囂彷彿都安靜下來,整個世界只剩下臺上的歌聲,腦海裡只剩下方非馳說分手時的決絕。
藐“小姐?你沒事吧?”
歐洛歆已經聽不到調酒師說話,只是麻木地給自己灌酒。
她委屈……真的好委屈,而這委屈並非來源於方非馳,因為他所做的事情理所當然,她明白自己回國之後沒有及時和小白保持距離是自作自受。
她真正委屈的是小白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做過讓她傷心難過的事情,為什麼這一次他就可以這麼狠心,狠心地讓她痛……
一個單身女人,一個來酒吧買醉的單身女人無疑是男人們的獵豔目標。
歐洛歆已經完全神志不清開始囈語傻笑的時候,角落也早就有人開始蠢蠢欲動。
“嗨!好久不見,最近上哪發財了?”一個穿著酒吧保安制服的男人哥倆好地圈上一個紅髮男人的脖子,見他正看著不遠處的吧檯,完全沒反應,把他圈緊了些問,“看什麼呢?”
紅髮男人這才回過神來,邪氣地笑了笑,“當然是看女人了!”
“哪個?”男人也頗有興味地看過去,“紅衣服那個?”
紅髮男人挪了挪下巴,“不是,白色衣服,亞麻色捲髮。”
那個保安頓時嚇得瞪大雙眼,小心地看了看某個方向,然後在紅髮男人耳邊低吼,“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那是誰的女人!”
看他這麼驚訝,紅髮男人不解地問,“怎麼了?”
保安示意他去看酒吧經常空著的VIP席坐。
此刻,那裡正坐著一身名貴西服的男人,深邃的眸子一直落在趴在吧檯上的白衣女人身上。
“他是?”紅髮男人問。
“KO的老大。”保安回答。
紅髮男人不可思議地問,“黑?”
保安神秘地搖搖頭,“白!”
這一次,紅髮男人震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隨即一臉激動和崇拜,“他常來這裡嗎?我能不能上去跟他要個簽名,說幾句話!讓他打我幾拳也行啊!”
保安嘲諷地看了他一眼,“怕是你還沒靠近他十步就被人請離了。”
紅毛蔫了……
保安繼續說,“他倒是不常來,偶爾來個幾次,什麼都不做,只是喝酒,醉了就回去。這個酒吧是他老丈人開的!酒吧原來的老闆是他老丈人的朋友,後來他朋友資金緊缺就把酒吧賣給了他老丈人!”
“丈人?白老大什麼時候結的婚?”紅毛一臉悲痛,彷彿在痛心他怎麼就這麼進了婚姻的墳墓。
保安白了他一眼,“誰不知道冷家和歐家是自小訂了親的,兩家關係這麼好,以後親上加親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
紅毛點頭,然後虛心求教,“說了這麼多,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保安拍拍他的肩膀,一臉同情地看著他,“廢話!當然是他老婆啊!也幸虧你遇到我了,否則你這上去一搭訕一調戲,可就……”
紅毛心有餘悸,嚇得臉都白了,“哥,今天真多虧了你。”
保安在那得意的笑。
歐洛歆回國之後,夏諾白帶她到這裡來過幾次,她自己也和朋友們在這裡來聚會過,保安自然是認得她的。
自家老闆的千金和女婿都不認得還混什麼混。
果然,保安和紅毛說完話剛沒幾分鐘就看到歐洛歆錢也沒付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走,VIP席坐上一直沉默的男人隨即起身,替她付了錢,之後跟了出去。
歐洛歆剛走沒幾步就趴在路邊吐得天翻地覆,蹲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站起來。
她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幾輛計程車鳴了鳴喇叭,見她沒反應便離開了。
過了酒吧門外這段路,這麼晚在別的地方就很難打到計程車了。
身後的男人不遠不近的跟著。
她在前面彎彎曲曲,三布前進,兩步倒退地走著,看得他心驚膽戰。
不知不覺走到了湖邊,她站在欄杆那傻傻地站了會兒,然後開始有些笨拙地翻欄杆,搖搖晃晃地坐做到了欄杆上,晚風吹得她衣袂翻飛……
小白一個箭步衝過去從身後摟住她的腰,然後把她抱了下來,氣喘吁吁地看著她,滿臉都是恐怖的怒氣,“歐洛歆,你這是做什麼?分手就要去死!這就是你離開四年學到的東西?”
歐洛歆被吼得怔愣住了,一臉迷茫,接著扁了扁嘴衝他張開雙手,“抱……”
這次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