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如果就算開了棺驗了屍,也並非你所想的呢?到時你又要怎麼辦?”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葉蓮蓉如果不是做了虧心事,就不會怕鬼叫門。她敢去挖我孃的墳,就說明她害怕真相暴露。如果真如你所說的,我孃的屍骨並未發生變化,那剩下的事情也就不用八皇子你操心了,我自有辦法。”
陸之遙說話的語速逐漸變快,聲音也在慢慢地放大。散漫的眼神漸漸重新聚攏在一起,她目光盈盈,側著身子悠閒的依靠在椅背上,同林逸南交談。
“這忙,八皇子是幫還是不幫?”
“不想幫。”林逸南如實回答,換來的當然是陸之遙凌厲的視線。
“你就不怕我壞了你的好事?”陸之遙不悅的出聲問道,略帶幾分怒氣的聲音在這深夜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我有什麼好事是能被你壞掉的?”
林逸南的話音剛落,只見原本還坐在一旁的陸之遙,忽然身影一閃,轉眼之間就到達了林逸南的身前。
陸之遙身子微俯,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林逸南。右手拽起林逸南的衣襟,陸之遙的動作裡沒有一絲的猶豫。“八皇子,有些事情難道真要逼我說出來嗎?你接近我的目的,要不是為了想拉攏我爹,那麼就一定是為了毀了相府,就像你哥毀了夏家一樣。”
夏家那麼多人被殺,真正的原因是極少人才知道的。因為當時屠城令是皇上所下,理由則是大將軍夏振坤勾結番邦、企圖造反。林逸翔說白了只是太子和皇后身邊的一個奴才,沒有確切的證據誰也不會一口咬定那件事就是因他而起。所以陸之遙的話不得不讓林逸南的身子一愣,聞著陸之遙身上淡淡的酒氣,林逸南眨了眨眼睛,遲疑的問道:“醉了?”
“廢話少說!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碰陸家一下的!”
陸之遙的氣場在短時間內急劇上升,她的幾句威脅讓林逸南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真是沒想到,原來陸家大小姐喝醉了,是這個樣子的。”
林逸南的話讓陸之遙愣了愣神,但也只因她這麼一愣神,林逸南的身子如鬼魅般,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陸之遙的視線裡,出現在了幾米開外。陸之遙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扭頭追尋林逸南的身影,兩人隔空相望,誰也沒說什麼。微弱的燭光將房間籠罩在一片淡橘色裡,牆壁上倒映出兩人的身影。
“我就說麼,你這個病秧子果然是裝的!”陸之遙譏笑嘲諷,眸光變得清冷,視線寸步不離的落在林逸南的身上,陸之遙像是一隻被關了太久的猛獸一樣,輕聲一笑,下一刻身子已經飛向了林逸南所在的位置。
陸之遙的輕功讓林逸南的眼底劃過一絲精光,和陸之遙玩著你追我趕的遊戲,兩人在不經意間碰到的桌椅所發出的響聲,讓一直守在門外的凌奕神色緊張的推開門,衝了進來。
眼前的一幕讓凌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藉著月光和屋內的燭光,凌奕看著被陸之遙逼迫著堵在牆角里的林逸南,想也不想就奔了過去。
凌奕的出現讓陸之遙改變了攻擊的物件,腳尖一點身子凌空一躍,陸之遙落於凌奕的身後,單手扯住凌奕的胳膊。將凌奕的身子整個拉向自己,陸之遙一個轉身,就將凌奕整個人都甩了出去。流暢的動作和蠻力,讓那邊還靠著牆壁看著熱鬧的林逸南,覺得事情有些微妙了。
凌奕是從小就跟在林逸南身邊的侍衛,也是他最為信賴的一個人,武功自然不在話下。縱使凌奕在面對陸之遙這個女人的時候有些輕敵了,但也絕不至於讓陸之遙一招就擺平了。
林逸南看著陸之遙在把凌奕扔出房間後,目光閃爍的又看向了自己。他輕嘆一口氣,覺得自己現在在陸之遙的眼裡,與其說是個皇子,倒不如說像是待被她宰殺的獵物。
林逸南依靠著牆壁,氣定神閒的低頭理了理衣袖。手起,燈滅。一下子變暗的房間,讓陸之遙的腳步也頓了一下。林逸南迎著月光看著陸之遙窈窕的身影急速逼了過來,眼中若隱若現著一抹對她的欣賞和興趣。
陸之遙上前兩步,忽的發現原本還在牆角處的林逸南,已不知什麼時候沒了蹤影,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陸之遙心驚的轉身做出防備的姿勢,可惜已被林逸南拉入了懷裡。
陸之遙雙手被林逸南控制住,輕笑聲隱約傳進陸之遙的耳中,林逸南聲音低沉的開了口,帶著幾分清雅和悠閒,問道:“你不知道求人辦事,態度就應該好些嗎?”
陸之遙還沒來得及回應林逸南,後頸的劇痛就讓她身子一顫,緊接著沒了知覺。
林逸南接住陸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