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個人提著行李去了vip的休息室,其他人在候機室等待。
因為昨天碰過面,連飛羽知道今天柳零零會和她一班飛機去紐約。不過柳零零是高階乘務員,只待在頭等艙裡服務。他們的機票上標註的是公務艙,可能不會見到柳零零。
11點半時,一行人登機完畢。
從登機到在座位上坐定,連飛羽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色多麼難看。一直粘在她身邊的陳敬先注意到她臉色蒼白,更是不遺餘力的獻殷勤,讓好脾氣的連飛羽心情更是煩悶。
39 心魔
好在她的座位沒有和陳敬先挨在一起。她的座位在過道左邊的第三個。她的右手坐了一對母子,母親很年輕,孩子大約五六歲。
飛機要起飛時,那位年輕的母親好心的問她,“你不要緊吧?我這裡有暈機的藥,你要不要來一點?”
連飛羽蒼白著臉搖頭,“謝謝,我沒事。”她不是暈機,是犯了心病。從進了飛機場,兩年前路航出事的新聞報道就一直盤旋在她耳邊,飛機墜入大海的畫面就一直在她腦海中放電影似的巡迴播放在,怎麼都停不了,她像是陷入一個怎麼也醒不來的噩夢中,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連飛羽昏昏沉沉中,飛機終於起飛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驚叫聲吵醒,看到兩位空姐在她旁邊的位置忙碌。
一位空姐忙向她道歉,“女士對不起,您旁邊的太太暈機情況很嚴重,寶寶又不小心打翻了飲料。您可以去休息室,我們幫你整理一下。”
連飛羽才發現自己上衣、長褲和座椅上都被可樂打溼,黑紅一片,好不狼藉。而剛才那位勸她吃暈機藥的母親,更是吐得不醒人事。而旁邊的小孩子正哇哇大哭,情況很是混亂。
正在猶豫著,柳零零和袁灼也湊過來了。
柳零零知道路航的事,昨天還擔心連飛羽坐飛機的事,這會一看,她臉色灰白一片,模樣很是憔悴。不由擔心道:“你還好吧?我給你倒杯水!”
袁灼也面露憂色,在柳零零身後,悄悄道:“我和她換換座位,這裡太吵了。讓她去我的座位好好休息。”
柳零零遲疑一下,馬上點點頭,扶著連飛羽進了頭等艙。
頭等艙仍有四個座位沒有滿,但按照規定,柳零零隻能將她安排到袁灼本來的位置上。
袁灼本來的位置旁邊,有人。是個姓岳的年輕男子,據說是公司同事,雖然是個罕見的大帥哥,可是人很嚴肅,不好相處,冰冷的氣場強大的不得了。
連飛羽看到嶽沉,先是驚訝一下,下意識的停下腳步,不想與他待在一起。也許是有了面試那天的陰影,對他產生了某種恐怖心理,只想避而遠之。
柳零零以為她是怕生,惡狠狠的將她按進嶽沉旁邊的座位,“你好好躺著,睡一覺就該到了。我給你拿杯熱水去。”體貼的抽出毯子給她蓋上,回頭高傲的對著嶽沉道,“身為上級,這會兒照顧一下生病的員工,這是你應該做的吧?”
袁灼端了一杯水過來,見柳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招惹嶽沉,忙將水塞給她,“給飛羽。這邊我來說。”隨即把剛才的情況快速和嶽沉說了一下。
嶽沉面無表情,只微微一點頭,“我知道了。”
袁灼將柳零零一拉走。連飛羽生疏禮貌的對旁邊的嶽沉點頭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嶽沉悠閒的坐在,專注看著前方的電腦上的內容,聞言只是淡淡“嗯”了一聲,看也沒看她一眼。
連飛羽知道他是很難相處的那種人,天生帶給人一種壓迫感,索性也不和他多說話,拉上毯子把自己蓋好就開始假寐。
旁邊的男人實在是很安靜,安靜的連飛羽以為旁邊沒有人,疲憊極了,便迷迷糊糊的睡去。
40 惡作劇
不知道睡了多久,連飛羽被柳零零叫醒,原來是叫她吃些東西。
旁邊的嶽沉也正在用餐,姿勢端正優雅,彷彿正身處於某高階餐廳裡。
吃過東西后,連飛羽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就找柳零零來,“我想換回我原來的位置。”坐在這男人的旁邊實在太拘束不安了。
柳零零一聽堅決搖頭,“你就坐著好好休息吧,還有三個小時就快到了。乖,很快的。”
不想再給她添麻煩,連飛羽只好點點頭,繼續抱著毯子裝睡,以減輕身邊的男人給她的壓迫感。
剛才睡了幾個小時,連飛羽這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只躺著休息,用耳朵靜靜聆聽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