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大床更為美好。
她用包裡翻出的溼紙巾小心地擦拭他臉上的傷口,半晌才回答道:“你要是死了,反正也斷子絕孫,埋哪裡不是一樣?但躺活人的話這裡背風,晚上沒那麼冷,又不會被上面摔下來的石頭砸死……不過山洪暴發的話就難說了。”
“你會不會說點兒好話?”她清理到池澄頰上最深的一道傷口時,他疼得不時發出嘶嘶聲,忽然品出了她話中不對勁的地方,“什麼,你說我們可能在這裡一個晚上?不是開玩笑吧,難道沒有人發現我們失蹤了,立刻組織大夥出來搜救?”
旬旬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那總可以大聲喊人吧,說不定有人聽見……110都拔不出去……你為什麼要跳下來呀!你爬上去找人的話說不定我們已經得救了。”他一聽自己滿身是傷卻還不知道要在這鬼地方待多久,見到她後安放下來的一顆心又重新慌了起來。
旬旬也不願意再浪費唇舌和他辯解。她帶有一個簡易的小醫藥包,裡面有帶碘酊的藥棉、紗布、抗生素和創可貼。
“我靠……別打,‘靠’字不算髒話!”池澄用肢體語言示意自己是往揹包上‘靠’。
“天黑了怎麼辦?留在這鬼地方不摔死都被嚇死,保不準有什麼猛獸出沒。還有,我不喜歡蛇!”
“怕就怕,說什麼不喜歡。”旬旬不留情面的拆穿他,“與其考慮野獸的問題,你先擔心草裡的蟲什麼的吧,有些毒蟲是會從衣服的縫隙裡鑽進去的……”
“我就不信你不怕!”池澄縮了縮,又是一陣皺眉,“我的腳是不是折了?臉上的傷口有多大?整個人看起來會不會很恐怖?你就這樣在我臉上打補丁,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