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蘇易文害的。
“行了行了,小陶,下次可別出這種狀況了,回頭讓領導看見影響多不好。”於科長到底是這科室的老大,在公事上可不馬虎。
陶樂見上司神情嚴肅,低著頭,“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於科長應聲便去了辦公室,沒一會兒又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包東西放在陶樂桌上,“按理說你這情況現在還早了點,不過你姨父的意思我也懂,所以這制服你先穿著吧,咱們科室形象還是要的。”
陶樂看著那制服套裝,心情複雜,說到底她還是靠關係進來的,這衣服穿的也彆扭。
於科長想了想說:“要不現在就去換了吧,還有你這頭髮下班了也去整整。我知道你們小姑娘愛美,可咱們這地方特殊,不能這麼張揚,明白了嗎?”
陶樂默不作聲,其實她從不在意打扮,只不過那會兒為畢業照特意花錢去燙了個卷兒,現在只能服從上級命令迴歸原始形象。待於科長離開,她又環視了一圈科室裡的那些60後,怎麼覺得自己有向他們發展的趨勢。
中午,食堂。
這時的陶樂已換上檢察院制服,藍襯衫,黑短裙,胸前一枚紅色徽章,怎麼看著也覺得自己是超市裡的收銀員。
陶樂端著飯找空位坐下,不忘掏出隨身攜帶的賬本。自從進了檢察院,她已經養成了天天記賬的習慣,日常開銷都要記錄在內。沒辦法,誰讓她現在得自力更生呢。
洗髮水、衛生紙、肥皂……陶樂一手拿筆一手拿筷,忙得不亦樂乎。
“這兒有人嗎?”
“沒——”這個‘人’字還沒說出口,陶樂抬眼,只見蘇易文已放下餐盤坐在了對面,還帶著那欠抽的笑臉。
只是她記賬太投入,忘了聽清聲音,讓丫鑽了空子,現在恐怕也趕不走了。
“早上為什麼不叫醒我就走了?”只怪他昨晚忙工作,一下子睡過了頭,醒來早就沒她的人影了。
這話聽著怎麼都覺得彆扭。陶樂輕哼,“某些人可能正在做春|夢,我可不敢隨便打擾。”
蘇易文笑了笑,作勢要拿起桌上的賬本,“在寫什麼呢,給我看看。”
陶樂趕忙收好,“不管你的事!”
蘇易文也不強迫,自顧吃著飯。
原以為他會再追問兩句,沒想到這麼快就放棄了。陶樂挑著眉,想了想,最後還是不情願地問道:“蘇易文,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某人頓住,抬起頭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