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向偽帝國主義低頭,受丫這窩囊氣也夠了,她沒必要再對他迎合討好。
“蘇老師,您這不是白問嗎,我說的當然是中文了。您要是聽不懂我找人給您翻譯翻譯?不過,您貴人事兒忙,我就不打擾了,拜拜。”她一口氣把話說完,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既然已經撕破臉了,她就不壓抑自己了。
耳邊已是靜音,蘇易文愣愣地看著手機,眉宇緊鎖,一把合上手裡的卷宗。
……
‘禍不單行’這句話,陶樂原本沒什麼概念。可是自打遇上蘇易文這男人之後,她森森體會到了何謂痛苦。論文被腰斬不說,還在丫的逼迫下換了一個猥瑣的論題;再來是遇上搶劫,她英勇負傷,丟包丟證件外加摔碎手機一隻;現在更不得了,她成了全體蘿莉攻擊的物件,而蘇易文這男主還在雲南悠哉快活,真是越想越沒天理。
不過,這事兒確實奇怪,陶樂自問平常對人小心,凡事明哲保身,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精神混到現在,一直沒出什麼亂子。可這些照片很明顯是在故意抹黑她,讓她在學校無立足之地,可又是誰會設計陷害她呢?
值得慶幸的是,陶樂的腳傷康復了,女醫生的藥膏果然有效,她終於可以擺脫與世隔絕的宿舍生活,能與外界正常交流了。
只是陶樂沒想到短短几天,豔照事件又升級了,她和蘇易文的那些照片竟然出現在了學校最大的宣傳欄上,一張一張貼滿了整面牆不止,旁邊還有若干標語,如:‘此女人人得而誅之’,‘伊乃傷風敗俗之典範‘,‘唯見此女者請撥打××號,聯絡人:大一法學系女生聯盟’云云……
陶樂不禁感嘆,自己能有這般興師動眾的待遇,也是不枉此生了。
圍觀的人不在少數,指指點點的像是看戲。陶樂站在人群后面,她趕忙低下頭,好在今天穿的是帽衫,杰倫兄的招牌風格正好為她做了掩護。她瞄著前方,見有幾個小蘿莉守在宣傳欄前,還拉著過往的女生,看那樣子是想找出豔照的女主角。
陶樂真感覺世風日下,這些娃們是不是都吃飽飯沒事幹了,把她找出來又有什麼好處,蘇易文就成她們的了?
此地不宜久留,陶樂退出人群,她可沒閒功夫耗在這兒。老媽早上打電話到宿舍,說是撥她手機怎麼不通。陶樂只能敷衍手機掉了,才把她唬弄住。想到自己現在過著與外界失去聯絡的生活,陶樂就無力,雖然用著蘇易文的黑磚,可也不敢隨便拿這東西打電話,誰知道那摳門男人回來會不會跟她算手機費。老媽不忘在電話裡叮囑,讓她今晚回家吃飯,說是有重要事情商量。難得老媽這麼嚴肅,陶樂不敢不從,反正在學校她也是躲躲藏藏,還不如回家待兩天。
說起陶樂的爹孃是吃了一輩子國家飯,骨子裡也都是那套老傳統。陶樂慶幸自己生在新社會,不然她遲早會被父母給同化。
然而,老孃一再強調,必須繼承其家的優良傳統,把公務員的精神發揚光大,無論如何陶樂這輩子一定也得考上某某機關,然後再找一個某某機關同等水平線上的男人,造就一個機關模範家庭。為此,陶樂很多時候都是有口難言,因為她知道自己未必能讓父母得嘗所願,她有幾斤量自己還不清楚。既然自己吃她爹單位裡發的米,用她娘單位裡發的衛生紙,這不等於也是公務員待遇嗎!
這麼想著,陶樂已經來到家門口,一瞅樓下停著輛黑色帕薩特,好不顯眼,她眼皮一跳,這車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大表姐許綾的。這女人難道是為了上次在飯店裡的事來她家告狀了?
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陶樂上了樓,還沒敲門,她老爹就先開了門,估計在樓上就看到她了。
“爸,我回來了。”杰倫兄的歌,為什麼這麼應景。
陶爸爸只是應了一聲,沒多廢話。陶樂頓時心生警惕,老爹的臉色不佳,似乎還覺察到點火氣,這是怎麼了。
陶樂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頭,客廳裡坐著幾個人,她老孃自然不用說,姨媽也來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她瞅見了許綾的影子。那女人依然是中性打扮,來她家好一副領導派頭,架著腿,得瑟的起勁。
陶樂笑嘻嘻地走過去,“姨媽,表姐,你們怎麼來啦?”
陶媽媽拍拍身邊的座位,“小樂你過來,媽有話問你。”
陶樂心都漏跳了一拍,怎麼一上來就跟審訊似的。她偷偷瞄了眼許綾,丫正喝著茶,像是準備好了等著看戲。
“小樂,你表姐說前兩天看你跟一男人在一塊兒吃飯,有這回事兒嗎?”陶媽媽開門見山問。
陶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