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那麼你呢?你以為你不要命地來救我,就會得到我的感激麼?不,不可能!”俞秋織臉色同樣不好,咬著牙冷聲道:“要死,最多一起死。而且,你如果不讓我這樣,我就直接把它放開了!”
“不要——”看到她眼底積聚著那抹堅定的光芒,千乘默掌心輕輕一壓,低語道:“我們可以想辦法的——”
看著腕錶上的時間直指十一點,俞秋織輕闔了一下眼皮,低笑道:“千乘默,不如我們再來賭一次吧!”
千乘默挑眉看她。
“這一次,我們賭它爆炸的時間。”俞秋織嘴角一咧,那弧度相當的弧度:“你猜,是不是下午十二點?”
“不一定。”以秦修揚那種變態的心理,一切皆有可能。
“現在這裡的氣溫已經高到我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俞秋織胸…膛起伏著:“他是要逼我們做一個決定。”
千乘默不語,只因他認同了女子的言辭。
俞秋織忽而便掂起了腳,唇瓣沿著千乘默的嘴角靠了過去,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男人一愣,長臂欲探過去扶她,豈料俞秋織卻已然往後退一步,眼裡閃爍出耀眼的亮光。
千乘默的神色大變,眸子掠向她的纖手,同時騰起了自己的臂膊。
他的腕位上,已經沒有了那鑽表。此刻,它正被女子握著。
她提前動了裝置。
“看,時間越來越快了。”俞秋織低垂著眉,眸光沿著那鑽表掠去一眼,聲音輕柔溫雅:“這樣子看著時間在走,不至於那麼折騰人!”
“俞秋織,你騙我!”千乘默腳步往前一跨,卻見那女子便急速往後一退,同時也揚起了自己的手臂,讓那鑽表呈現在他眼前。他不由一咬牙,冷沉地喝斥道:“俞秋織,我不准你亂來!”
俞秋織搖了搖頭,淡聲道:“無論如何,這是我做的選擇。”
她說這話的時候,驟然轉過了身,在迎接著玻璃窗旁側還有些許陽光照顧的地方,把自己的手裡握著的腕錶遞伸了過去。
只是,不意後面一股巨大的力量卻已經把她握住,男人的手指,沿著她的壓著鑽表按紐的那個手指頭位置壓了下來。
俞秋織抬眉,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男人,秀眉絞緊。
“你想一個人死?”千乘默一撇唇,嘴角有抹冷凝弧度:“俞秋織,我想做任何事情,都不許別人掙扎反抗的。因為,我必要達成自己所思所想。”
“為什麼要這樣?”俞秋織搖了搖頭:“千乘默,至少我們可以拼一拼,或許我們之中有一個人還有機會得以生存下去——”
“如果我們沒有了彼此,活著就是一種折磨!”千乘默淡薄一笑:“所以,生死與共,不好嗎?”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是真的變了,竟然對她也有這樣的想法。
俞秋織眉眼深深,看著男人那輕挑著眉的狂狷模樣,最終唇角輕輕一扯,點了點頭。
“我想,這裡就是整個玻璃花房唯一可能救我們的的位置。”千乘默眸光沿著旁側掃射過去:“最後一線生機,我們一起跟命運賭一把吧!”
那裡的日光折射過玻璃窗臺以後積聚著的熱量,可以加速這個炸彈鑽表時間行走的速度,所以,在他們被這裡的氣溫高漲弄到窒息而死之前,可以試著把提前引燃炸彈裝置——
的確,是唯一的機會!
“千乘默。”俞秋織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衣領,對他淺淺一笑,低語道:“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情還想問你。”
“你說。”千乘默輕撫著她秀美的小臉,低聲道:“知無不言。”
“那雙玻璃鞋,你還要嗎?”
“……”
男人眉宇輕揚,沉默著看她。
俞秋織眉心一絞,揪著他衣襟的手指更加地使了些許力。
千乘默的嘴角卻輕笑開來,低低地道:“俞秋織,我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送出去的東西,怎麼可能還會要回來。”
“可是如果我還有命活著回去的話,我想第一時間就把它丟了。”
“為什麼要丟?”
“不是你說要丟棄過往的一切事情重新來過嗎?”
千乘默便笑,低頭往著她的額頭輕輕一吻,道:“你真的願意?”
“如果死不了的話!”
“好,那是你的東西,你想要丟就丟吧,隨便你自己怎麼處置。”
他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