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讓自己保持著清醒。
那人要罰她在水塘裡跪一個晚上,已經過去了三、四個小時了吧,再努力地忍忍,等東方破白以後,一切就算是過去了!
“真活該,誰讓她不自量力去勾引二先生,這樣懲罰她算輕了。”
“就是,也不好好掂量一下自己什麼身份!”
“我看她是覺得她媽能勾引二先生,她不甘落後也想試一試吧!”
“真是跟她媽一樣不要臉——”
“……”
偶爾,從那結構複雜的長廊路過的女傭看到此情此景,便會發出一些冷漠的譏諷聲音。
俞秋織放置在大…腿位置的掌心慢慢地握緊成拳,闔著眼皮微微昂起臉,試圖任由雨水把自己聽到的那些不屑言語悉數都沖洗去。
心,像裂出了一個血盆大口,聽到那些風言風語的感覺,比起她此刻身體承受著的痛楚,更令她難以承受——
“這只是給你的一點點小教訓。”某人尖細的聲音在池塘邊緣輕輕響起,帶著冷漠的嘲弄味道:“看你往後還敢不敢跟你媽一樣在大白天光明正大去勾引二先生。”
俞秋織猛地張大眼睛,側過臉,雙眸散射著的光芒緊緊地盯著聲源處。
駐足於池塘旁邊那條青石小道上的女子撐著一把透明的傘,嘴角吟著一絲輕蔑的笑意,她的眼底,更是凝聚著幸災樂禍的強光。
“照片是你拍的?”俞秋織咬咬牙,呼吸著雨水的氣息,努力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一字一頓地詢問:“金花,我跟你無仇無怨,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
“因為像你們這種狐狸精,不配在雅苑居呆下去。”金花高傲地仰起臉:“不想被整得更慘就乖乖跟你媽滾出雅苑居吧,別讓我看著噁心。否則,下一次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俞秋織指尖一揪衣角,挺直腰身便欲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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