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頭,只有淡然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
“大權不可旁落,即使是庶子,也有繼承的機會,不是嗎?”
手心已經被自己的汗水沁溼,他放鬆了拳頭,警告的話語出口:“剛才的話,希望你不要在第三人的面前再說一次。忤逆之罪,你我誰都擔當不起。”
腳步聲逐漸遠去,花醉雨緩緩回頭,凝視穆冬時的背影,本已落在掌心的玉笛,眨眼間又收回到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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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看見牛頭馬面向他走來,他想逃,可是卻好像被定在了原地,移不開腳步;他想喊,可是嗓子卻發不出半點兒聲音。
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吧。
冰涼的鎖魂鏈套上了他的脖子,感覺自己的三魂六魄逐漸地被牽扯出了體外。也好,就這樣吧,活在世上受病痛折磨的日子夠久了。
這樣想著,自己也慢慢停止了掙扎。意識逐漸模糊。一片白霧瘴迷了他的視線。眼前閃現而過的是爹孃憂心的面容,冬弟擔心的神色,還有花醉雨淺淺的笑容……
就在那一剎那,意識又恢復清明,抬起手,想要撥開面前白茫茫的迷霧。
“夫君,夫君……”彷彿是來自天邊的聲音,卻好像有著巨大的力量,拉回他的魂魄。
覺得渾身發熱,穆秋時勉強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邊的花醉雨半側著身子,幫他擦拭著額頭。
原來,是一場夢啊……
長噓了一口氣,覺得臉頰有些發癢,這才注意到有幾絲長髮垂落在他的頸間。
看向花醉雨,他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美,烏黑的長髮披散著,與她雪白的肌膚交相輝映。見過的女子雖不多,但也知道,像她這樣天生麗質,世間恐怕也難覓幾人。王侯將相,富商貴賈,相信只要她點頭應允,求親之人早就已經塞滿了整個秦淮河。
——可是她為什麼願意下嫁與他?這個問題,一直是他心中難解的疙瘩。
“醉雨——”在她的執著下,對她的稱謂,好像也越來越順口了。
“什麼?”她拭去他額頭上密實的汗珠,不動聲色地把手探在他的手腕上,確定他已經沒事了才鬆了一口氣。
“我做了一個噩夢。”閉上眼睛,他對地說。
“現在不是好了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