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賠十啊,不下的是傻瓜,下了就有機會變成大贏家!”
氣氛登時被炒熱了,眾人七嘴八舌熱汗湍飛,興匆匆地等待著戰果揭曉。
相形之下,兩隻蛐蛐兒的主人被擠到了一邊,張口結舌、目瞪口呆……連一點兒置喙的餘地都沒有。
不過兩隻蛐蛐兒倒是在眾人的鼓舞起鬨聲中鬥得更起勁……
眾人屏氣凝神,看著兩隻蛐蛐兒的打鬥進入白熱化……就在這時,體型較小的斑霸天陡然一個假動作,誘得黑將軍撲上前來,它雙足一躍振翅一飛,整個兒蹦到黑將軍背上,然後一個完美的前滾翻,活生生地扭斷了黑將軍的一根鬍鬚……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黑將軍狂跳了起來,拚命抖個兩下,鬥意大減節節敗退……
最後,斑霸天終於贏得勝利,而且還夾帶了一根鬍鬚做戰利品!
“怎麼會這樣?!”全場有不少人的下巴都掉了。
多多笑到闔不攏嘴,小手迫不及待地收起銀子來了,“真不好意思,莊家通殺。”
她將滿桌的銀子銅錢搜刮至自己跟前,解下荷包重重地裝滿了一袋子,不過還是很講江湖道義地留下了幾個銅錢給眾人喝茶水。
趁大家還未從絕頂的震愕中清醒過來,她俏悄地抓起油紙包,帶著滿滿的收穫溜走了。
她繼續吃著菜包,小臉滿是快樂,“真是太好了,人間處處有錢賺,這句話一點兒都沒錯,以後乾脆每天都撥兩個時辰出來晃晃好了,說不定這樣繞一圈下來,收穫還比史藥錢一天的營運多哩!”
她愈來愈覺得,自己真是適合“向外發展”啊!
“你怎麼知道哪一隻蛐蛐會贏?”一個低沉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
她倏然一驚,回頭一瞧,不敢置信地歡呼,“咦?球……球恩公?”
白衣飄然,挺拔昂藏的他濃眉微挑,靜靜地站在她身後。
他是無意間經過的,聽到了那個似曾相識的嗓音兒,不自覺就略駐足:沒想到竟看見她興高采烈地當起莊家來。
雖然不想與她有什麼牽扯,但他不禁疑惑她為什麼知道哪隻蛐蛐會贏,而且還會逼得另一隻“棄械投降”?
他必須承認,這個傻頭傻腦的小“娘經常帶給人一種突如其來的驚奇感。
多多好像已經跟人家熟稔了幾百年似的,本能地攀著他的袖子笑道:“球恩公,那一天你跑得好快,我根本來不及追上你,真巧,人生無處不相逢,看來我們是有緣的,竟然又見面了……你今天可不能說走就走,來來來,要不要先吃顆菜包?”
聽著她成串的話兒叮叮咚咚倒出來,秋雪已經開始後悔了。
他幹什麼要現身?
得不到他的回應,多多一點兒也不以為意,她又自顧自興奮地嘰嘰喳喳:“你剛剛瞧見我贏了好多錢嗎?呵呵,待會兒找個地方好好來算一下究竟有多少,恩公,見者有份,等一下我請你喝茶吃點心。”
“我可以走了嗎?”他難得發作的好奇心已經徹底被後侮壓扁了,淡淡地掃了她攀來的小手一眼。
“‘我們』現在就要走了嗎?好哇好哇,你想要到哪家茶館吃點心?我請客。”她拖著他。
秋雪眉頭緊緊打起結來,不得不冷聲提醒道:“姑娘,我並不想跟你一道。”
“可是我想跟你一道呀!”她抬頭,嫣然一笑,“不要跟我客氣啦,多虧有你,囂張現在一點兒都不敢囂張了,雖然說那一天拿刀嚇它的人是我,但是如果不是有你在……”
他揉著眉心,極度痛恨自己幹嘛要跟這種情況搞在一起。
“姑娘,我還有事。”他忍耐地說道。
多多眨眨眼,這才停住了滔滔不絕,“可是……我還沒回答你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他咬牙切齒。
“你不是問我怎麼知道斑霸天會贏嗎?”她甜甜一笑。
原來她還記得。
“所以?”秋雪挑眉,忍住一聲嘆息。
“事實上,我根本也搞不清楚兩隻蛐蛐兒哪隻是黑將軍,哪隻是斑霸天。”她傻笑。
他睜大眼睛,迷惑地瞪著她,“那麼你……”
“亂猜蒙中的啊!”她理所當然地笑道,“就二選一,隨隨便便總會猜中的吧?不過今天運氣真的很不錯,以前靠運氣可以\到個一、二兩銀子就偷笑了,可是今天……嘿嘿,這麼大一包起碼有二十幾兩呢!”
可惡,他就為了這個可笑的答案被迫留在原地,聽她嘰哩呱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