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個空酒瓶,然後用盡全力地將手中的酒瓶往不遠處的那塊石頭扔過去,隨即整個酒瓶被摔得支離破碎。
正當天阜想轉過身離開的時候,一名穿著環衛工制服的青年男子叫住了他。然後那名青年男子頭頭是道地說:“年輕人,我是這裡的衛生監督員,剛才我親眼看見你將一個酒瓶摔碎在那邊的石頭上,按照規矩你應被罰款100元,並拘留15天。我看你是初犯,而且相貌端正表現良好。我做個好人,拘留15天就免了,那你就隨便給個100元我就當沒看見這回事好了。”說著說著,那名青年男子便不知不覺地將天阜手上那張100元硬搶了過去。
那名青年男子臨走的時候,還好心好意地告訴天阜不要將此事張揚不要有僥倖的心理,否則拘留15天這事誰都沒面子給。說完之後,那名青年男子便匆匆忙忙地走開了,任憑背後的天阜怎樣叫,那名青年男子始終頭也沒回地遠去。
迷迷糊糊的天阜站在原地,然後用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頭。這時一名年輕的男子跑了過來,並很關心地對天阜說:“兄弟,你這就讓那傢伙給跑了,我老遠就看見那傢伙,我本來想喊住你的,沒想到我跑過來,那傢伙就閃了。我上次就被那傢伙騙的,當時我聽到摔碎個酒瓶要被拘留15天,我就被嚇得腿都軟了,後來我去問過,根本就沒有這回事。我白白給他騙了100元,真是世風日下······”
“兄弟,我沒有給他錢,那100元錢是他從我手上搶走的。”天阜半睜半閉著眼昏乎乎地說。
“搶錢?還有這回事,真是豈有此理。不行,太猖狂了,不能讓這種人隨所欲為下去。要是再讓我看見這種人,我一定會把他們摔得像我手中的酒瓶一樣支離破碎······”那名年輕男子很大聲地說。說完,那名年輕男子便把他手中的那個空酒瓶摔得破破爛爛。隨即,那名年輕男子便大步大步地往剛才那名青年男子所走的方向追去。天阜沒精打采地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當天阜回到住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熊淵爸正抽著煙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天阜輕輕地走到了熊淵爸的面前,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時候,他的頭腦卻異常的清醒。只見天阜很委屈地對熊淵爸說:“爸,對不起。很多事情我都沒有做好,我以為腳踏實地一心一意地去做事就不會出問題,原來現實並不是我想像那樣的,做得再好,也敵不過人家的一個小動作一句花言巧語。在賭場被人不明不白地陷害,今天在路上被人光明正大地把口袋裡的錢偷走。梓憶憎我了,晴琴恨我了,熊烈和晴海都彷彿與我為敵。爸,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熊淵爸輕輕地弄熄了他手中的香菸,然後慢慢地站起來。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著他輕輕地拍了拍天阜的肩膀並很冷靜地說:“天阜,爸知道你現在很委屈很彷徨甚至往絕望裡想。你知道嗎?爸以前在老家的時候,也像你現在這樣委屈彷徨甚至絕望過。我知道這種滋味是難受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只有親自嘗過了,才會真正地明白。我曾經跟熊烈生死之交過,但是現在呢,熊烈竟然把我跟他生死之交的誓言忘得乾乾淨淨,枉我年年幫他送錢給那些獄警才讓他提前放獄。為了梓憶,他還想把我趕盡殺絕,很多次很多次我都把委屈忍在了心裡,因為我始終放不下梓憶。也許,這一切都是熊烈這個忘恩負義的衰人造成的。自從他出現了之後,我們的生活哪天好過過,我們哪天安心過,我們的心也是肉做的······”
天阜在那一刻才深深地明白到原來以前常掛著笑容的熊淵爸的心裡竟有如此不為人知的委屈。那些虛假的笑容何時燦爛過,那顆被傷得無藥可救的心又真的快樂安然過嗎?
天阜忍不住喊了出來:“爸······對不起。”
熊淵爸和天阜都深情地望著對方,他們倆人的眼裡藏著無數說不完寫不盡的憂傷與渴望。憂傷淹沒了渴望,渴望燃燒了憂傷······
那天夜裡,天阜看著四面無比冰冷的牆壁久久不能入睡,所有的冷眼所有的流言蜚語所有的指責呵斥都在為非作歹。他聽到了他的心在遙遠的沙漠裡吶喊,他看到了他的心在悽清的牆上彷徨······
第二天早上,天阜意外地發現熊淵爸並沒有在他自己的房間裡。隨後天阜又把全屋都找了一遍,結果還是沒有看見熊淵爸。熊淵爸的手機放在了一張桌子上,天阜開啟了熊淵爸的手機,他驚奇地發現手機上顯示著一條還未來得及傳送的資訊:天阜,爸有事出去一下,你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己。
看完資訊的天阜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手中的手機隨即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