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羊崴的神色平靜很多,點頭道:“我並沒有說你違反協議,星熠當初也說是要用一些手段的。你們的手段真厲害,不過是聽我們提過一句陶長淨,竟然就找到拾貝院來。在下實在是佩服之至,因此也不得不全力出手了。”
白俊對羊崴的平靜很不理解,覺得很不妥當,細想又沒有想出來問題出在何處,冷笑道:“難道閣下以前沒有全力出手麼?”
羊崴嘆息道:“信不信由你,我以前一直很維護你們的。”
白俊淡笑道:“是麼?我可還真的沒有察覺呢!”
羊崴苦笑了一下,岔開道:“星熠現在是不是正在破壞拾貝院地下陶長淨的培養基地?不知道他的功力還剩下幾成,對那裡又瞭解多少?要不,我們一起下去看看吧!”
白俊其實的銀星熠目前的作為是一無所知,摸不透羊崴的意思,淡淡道:“星熠在任何時候都不用你來操心。”
羊崴急道:“我是讓你押我下去啊,你還怕我能弄鬼麼?說實話,這個地方我也早就想毀滅,卻一直沒有敢動手。二位乃是有道之士,即便是與我們敵對,也一定不會願意蜃樓星生靈塗炭吧?在這下面有各種各樣的病菌,有好些都不是一般爆炸能消滅的,若是不小心被釋放出來,絕對是一場災難,而且星熠的身體肯定也沒有復原,真要惹上什麼病症,也是麻煩。”
白俊心中一緊,心裡開始擔心起銀星熠來,也有點想下去看看,卻又怕被羊崴知道己方的虛實,搖頭不緊不慢地道:“星熠要真有了什麼,不正好對了你們的心思麼?”
羊崴非常著急,見說不通,也不打算再說下去,翻身就朝海水中跳。白俊自然不會讓他成功,左手發出黃芒阻止,飛身上前,扇子在羊崴身上連點幾點,便將羊崴也制住了。
白俊冷哼一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某雖不才,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羊崴正要說話,海底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海浪立刻翻騰起來,快艇也跟著搖晃起來。羊崴面色慘白,喃喃道:“這下完了,星熠一定是把基地炸燬了。白俊,我要回去安排一下,不能陪你了,告辭!”
白俊正在莫名其妙,不明白羊崴已經被制住,如何還能離開。穿著一身潛水服的銀星熠從海底竄出來。他的能力顯然恢復了不少,一個飛躍,便站在白俊的身邊,抱拳朗聲笑道:“羊崴,你要走也該把你們的這些軀殼一起帶走,我們可懶得替你收拾。”聲音隔著頭盔依然轟隆作響,聲勢驚人。
羊崴人雖然在快艇上,可聲音卻從半空中傳來:“星熠,你真的炸燬了下面的基地?”原來他靈魂出殼,早脫離白俊的控制。
銀星熠點頭笑道:“也不完全。建在海底的養殖場還是好好的,我只是弄壞了陶長淨的心頭愛而已,把他的病菌全部毀了。羊崴,其實你應該感謝我的,這種地方留在蜃樓星,始終是一個炸彈,一個不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拉白俊一把,“白大哥,這裡留給羊崴慢慢收拾,我們走。”
白俊立刻察覺銀星熠的真氣其實十分微弱,估計他又是在海底利用電力之類的能量補充了一點,只能是唬唬人,說幾句話後,又快現原形了,立刻會意,也不多說,運用一個隱身術,帶著銀星熠飛走了。
白俊怕羊崴察覺,不願意在海灘對耽擱,在經過礁石的時候,也沒有多停留,直接將溫敏和羅妙瑩也一起帶走了。
片刻後,他們已經回到波舒市的家裡,而羅妙瑩依然還是昏迷不醒的。白俊進屋就把她給丟在一個單人沙發上,細細地察看了周圍的環境,沒有發現羊崴跟過來,這才有空瞪著銀星熠問:“星熠,你今晚究竟唱的是哪一齣?為什麼放羊崴他們離開?”
溫敏也看著銀星熠,焦急地問:“你和羅醫生在海底都做了些什麼?”
銀星熠一邊脫下身上的潛水服,一邊搖頭道:“溫敏,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說,你先彆著急。白大哥,你要明白,不是我要放羊崴他們走,而是我們當時根本沒辦法留住他們。你的法術制住的只是他們的軀殼,他們的元神早就走了,還不如大方一點呢。”
白俊一愣道:“你是說他們所有人都有能力元神出殼?”
銀星熠隨手將脫下來的潛水衣扔在一邊,點頭道:“可不就是。我也是這兩天接觸了一些普通人才知道的,不僅是修道過的蜃人,就是最普通蜃人也有這樣的能力,所以他們可以像我們換衣服一樣換一個身體。他們其實是沒有性別的,喜歡做女人就穿一個女人身體,喜歡做男人就穿一個男人身體。”
白俊聽銀星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