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沒有等溫煦把話說完,老道和九爺爺同時舉起了手指,豎到了自己的嘴邊。
於是溫煦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一道一俗倆老頭下棋,看了一會兒溫煦就覺得有意思了,因為九爺爺這邊幾乎就沒什麼章法可尋,東一榔頭西一棒的,就是這麼個下法,卻讓老道時不時的皺起了眉頭,迫於應對。
看著有趣,溫煦這邊就一言不發,抱著雙臂在旁邊看。
一局棋下完,居然形成了兩個連環劫,誰也不法確定死活,出現了極為罕見的和棋!
九爺爺這邊臉色到是好,看著溫煦問道:“仁庭啊,過來祭祖麼?我在祭臺上看到你的牌位了,不過沒有罩頭,那些小子讓我罵了一頓,你和我都還好好的壯氣著呢,憑什麼你就沒罩頭了?”
所謂的罩頭是指老人過了一定年歲之後,就要製作靈位了,這時候人還沒有死,就用個布罩子罩住靈位,一是表示人沒有死,二來也是為了護住老人身上的氣,使得老人再多活兒年的意思。這和老人沒去世但是家人要備下棺木差不多是一個道理。因此只有去世的人在祭臺上的靈位才是沒有罩的,九爺爺還沒有去世,靈位雖在,但是上面肯定是有罩頭的,而溫煦祖父溫仁庭自然就不可能有罩頭了,人都去世十年出頭了。
“噢!”
溫煦也不知如何接這個話,只得嗯了一聲。
九爺爺聽了轉頭對著老道說道:“禿子,繼續下?”
“我不是禿子!”
“你就是禿子!”
就在溫煦又一輪的目瞪口呆聲中,兩個老頭又伸出了手指,你戳我、我戳你起來,一個喊禿子,一個叫囂自己不是禿子,倆老頭你來我往的,弄的溫煦的世界觀都快崩塌了。
最後溫煦實在是有點兒受不了這兩老頭子,自己一挑簾子又出來了,到了前廳的時候,就看到四位老堂哥望著自己直笑。
“怎麼樣?這下知道為什麼了吧?”
溫煦點了點頭:“整個就是倆精神病麼!”
“所以,我們把他們都趕到西院去了,我們住東院,這樣的話隨他們怎麼吵去”
這話引得剩下的三人笑了起來。
“行了,幾位老哥哥,我走了!”溫煦準備回去。
“不去給家人上柱香?”溫世寬問了一句。
溫煦一想,心道既然來了也該給曾祖、祖父和父母上柱香再走!於是點了點頭。
“我帶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成!”
“行吧,你自己進去,裡面的門都沒有鎖,注意狗!”
“沒事!”溫煦回了一句之後,輕聲的叫了一聲棟樑,然後趴在門口臺階上的棟樑就站了起來走到了溫煦的身邊,而大白這時候也走了過來跟在溫煦的身後。
溫煦也沒有注意到大白跟了過來,直接抬腳向著第二道門走了過去,推開了第二道門,正對面是一座大屋,裡面擺的是第一代到第三代的溫家村的先祖,這位份對溫煦來說都超過鼻祖的九代了,但是現在所有的溫家村人都承自祖孫三代的血統,這賬沒人可以不認。
到了這兒,溫煦拿起了香,輕輕的點上煽滅了火,恭敬的拿在手中衝著畫像跪著叩了幾個頭,然後插進了臺上的香爐。
繞過了這個祭臺,在穿過這個大屋之後,又來了一個院兒,正對面還有一個屋子,這裡面擺的就是所有溫家村現在族譜上寫著的人名,至於女性一般來說都是什麼吳氏,張氏的,寫在牌位的旁邊,根本沒有名字,所以已經難於分辨別出身之類的了。
推開了門,前面左手右手都是梯形的高臺,上面擺滿了牌位,一進門正中擺著的依然是三位老祖的牌位,他們仨人的最大,最中間的第一代牌位幾乎有半個人高,擺的位置也是最高,牌位那是龍纏霧繞,相當華麗,深紅木色配著瓦藍底金字,氣勢十足。旁邊的兩隻只是略小一圈,左側是正中這位的兒子,右側是左側這位的兒子,中間牌位的孫子,進門左右兩邊擺著的就是正中這三位的子嗣,按著以左為尊的傳統,四世祖們在左,五世祖們在右,六世祖祭臺略矮半分,又居左,七世祖們居右比五世祖矮上半分,就這麼一直這麼轉下來,到了溫仁庭這一輩的時候又到了右邊,而溫煦父親則是到了左邊。
溫煦這邊依舊取了香,先給曾祖叩了頭,上了香,然後是祖父和父母,再次告訴他們自己要結婚了,而且馬上就會有孩子了,讓祖宗們保佑自己的仨孩子平安降生,也保佑自己這一脈子嗣不絕,繁衍不息,同時保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