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為流淚才來到人世間的。我六歲時,淚流得更多,哭聲更響亮。我父親並不奇怪,我母親卻找來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說我姓金,金本來就生水,偏偏我本命屬水,加上名字裡又有個“水”,算命先生就說我的身體簡直是一片汪洋大海,如果不流淚,不哭,我會被無限洶湧而來的海水掩沒致死。當然,這只是算命先生的一面之詞,是真是假有待考證。

我七歲時,母親見我總是無緣無故的流淚,心裡又不踏實了。我母親聽信了別人的話,認為我有毛病。我父親不在家時,母親就會出錢請鎮上的巫婆來給我裝神弄鬼又唱又跳的清除身上“病毒”。但,事後,我照常想流淚就流淚,不想流淚也流淚。

有時,我會在深夜裡突然從夢中哭醒,接下來一直莫名其妙的哭到天亮。為了這事,我母親到處張貼廣告,曰: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夜哭郎,路過行人念一遍,保他睡到大天光。

廣告張貼出去後,見到的人都按照廣告上的內容唸了,可我仍然一如既往地流淚,一如既往地失聲大哭。有時我會在莫明其妙中哭上一天一夜,簡直令人拍案叫絕。

也許是我哭得太多將自己哭傻了,到了八歲,雖然我不再動不動就流淚了,可我卻變得傻了好多,傻得連我父親騎在我母親肚皮上辦那事兒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我父親常常在深夜裡欺負我母親呢。

有一天深夜,我父親騎在我母親肚皮上,整得我母親一哼一哼的叫。哼叫聲顫悠悠的,將我從夢中驚醒。我以為母親得了什麼病,急忙下床離開房間,進入隔壁父母的房間。藉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眼前的情景使我看傻眼了。

只見,我父親光著身子騎在我母親身上,對我母親又啃又揉,弄得我母親不停地呻吟。

爸,媽都被你整哭了,你幹嗎還壓著媽呢?我擔心地問。

我父親和我母親正在興頭上,根本不發覺我來到他們房間。我的話嚇了他們一跳。

我父親筆直了上半身說:傻兒子,我不把你媽整哭,會有你嗎?去去,快回你房間睡覺去。

我擔心母親,就站著不動,就問:媽,爸為什麼要欺負你。

我母親意猶未盡地說:水水,你爸沒有欺負我,是我肚皮痛,你爸正在幫我揉呢。

我仍然弄不明白,總覺得我母親的話不符合邏輯;既然肚皮痛,我父親坐在一邊揉就可以了,為什麼我父親要騎在我母親肚皮上揉呢?這樣不是更痛嘛。

我迷惑不解地回到自己房間,接著就聽到我母親在隔壁房間裡發出顫悠悠的呻吟聲,還喘息未定地說:他爸,快點,快點,我要死了。

聽了這話,我以為母親真的就要死了,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這事過去不久,有天早晨我起床後發現,我母親在屋後的陽溝裡,從下身掏出一片軟軟的白布之類的東西,那東西上面沁著紅紅的血。我睜大眼睛,問我母親是不是撒尿撒出血來了。

我母親急忙提起褲子站起來,紅著臉說:水水,別大驚小怪的,正常情況下,女人都會流血的,一個月流一次,一次要流好幾天呢。

媽,你痛不痛?

兒你別問了,媽難受死了。

媽,是你流血多了才難受嗎?那你咬破我的手指頭,喝我的血吧,我不怕痛的。

見我傻得可愛,我母親笑了,咯咯咯咯的,把腰笑彎了。

笑了一會,我母親說:水水,太陽跳出山尖尖了,上學去吧。記得啊,在路上碰見林芳時,你可得避開她遠遠的。

媽,幹嗎要避開她遠遠的?我想不通就問母親。

我母親來不及回答,李豔已經在我家大門外放開嗓子喊道:水水!水水!走了!走了!去學校了!

哎,來了!我應道,從後門進屋,拿起書包開前門出去,跟著李豔往學校方向走去。

李豔和我很要好,我們八歲那年,就學會了豬八戒背小媳婦的遊戲。

有一天夜晚,月亮溜圓溜圓,悠悠掛在蘭寶石一樣的天上;月光銀白銀白,將李豔家後面的那個場院照耀得白花白花。場院中央有個用麥杆子堆起來的草垛子,草垛子朝著月亮的那一面,有個草洞子,是我和李豔臨時的“家”。

我揹著李豔進了我們的“家”,趁著月亮尚未裹上一層睡衣的時候,我和李豔從草洞子裡探出頭來,望著月亮裡的桂花樹幻想。

這時,月亮突然揮來一片薄雲,羞澀地裹住了白光光的身子。世界一片昏暗朦朧,我和李豔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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