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地變化,使得音樂跌宕起伏,二度的上下滑音反覆運用使得樂曲色彩飽滿,彷彿出水蓮對自然變更的惆悵與無奈,後又奮起跟暴風雨進行搏鬥的場面,儼然讓人看到了一幅熱情洋溢、英姿颯爽的鬥蓮圖。
彈至尾聲部分,力度上由中強變得漸弱漸緩,最後穩定而完整的結束在最後一個音上。
蘇纖羽的雙眸仍然閉合著,纖長有如削蔥根的玉手緩緩按在了箏面上。一曲雖已奏罷,但仍餘音繞樑,綿而不絕。她彷彿感受到了曲中要抒發的情感:經過暴風雨洗禮後的蓮顯得更加生機盎然、堅貞頑強。宛若看到了一幅清新脫俗聖潔高雅的聖蓮圖。
她要做這“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出水蓮,即使面對狂風暴雨侵襲仍然堅貞頑強;也要做那“炎炎烈火焰連天,焰裡還生一朵蓮”的火中蓮,即使身陷於熊熊烈焰中,也依然毫不畏懼!
嫋嫋餘音逐漸消散於這寬敞幽雅的屋內,方才在宴席上因為廖蘇氏提及婚約的事使得急躁憤惱的心,也因這一曲《出水蓮》而變得恬淡安寧了,就猶如一汪清澈而又寧靜的湖水。
還不待她睜開雙眼,便聞得一陣清脆響亮的拍掌聲由遠及近傳入自己的耳渦之中。
 ;。。。 ; ;
第五十章 福廣寺地勢險要
蘇纖羽睜開雙眼,抬眸一看,卻見廖如薇邊拍著手掌走進屋裡,邊笑著說道:“纖羽表妹彈得真好,表姐我可是聽得意猶未盡呢。”
蘇纖羽忙起身迎上前,欠了欠身笑道:“哪裡哪裡,表姐過獎了。是曲子好,吸引了表姐,表妹才疏學淺,還有待進步呢。”說著,挽了廖如薇的手臂走到紫檀木桌邊走下,又扭頭吩咐了映學沏茶。
“表妹真是太謙虛了。”廖如薇親暱的輕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能把《出水蓮》彈奏得這般出神入化,說明表妹你可真是用了心思的。彈者用心,聞者入心,這已是音樂裡的一大境界了。如若表妹你再多加練習,想必咱們將軍府就要多出一位技驚京城的才女子了。”
蘇纖羽聞言,低下頭靦腆一笑,“我只是想習曲陶冶陶冶情操罷了,聞名京城這種高調的事兒還是算了吧。”說著抬眸笑看著她,眼裡充滿了崇拜和欣羨的神色,“聽聞表姐可是著名的江南四大才女之一呢,如今有幸與表姐把盞相談,表姐不如趁此空暇之餘,教一教表妹吧。”
“好啊,如若表妹不嫌棄表姐我黔驢技窮的話,我倒是覺得榮幸之至呢。”廖如薇爽快的笑道。
蘇纖羽笑嗔道:“瞧表姐說的,該是表妹我覺得榮幸才是。”
二人說說笑笑間已來到了古箏架前,肩並肩挨著坐了下來。
“《出水蓮》不愧為十大古箏名曲之一,果真讓人聽罷仍覺得意猶未盡、回味無窮。”廖如薇說著扭過頭,笑容嫻雅地看著蘇纖羽問道,“不如,我們再彈它一次?”
“好啊。”蘇纖羽沒有絲毫猶豫,笑著點頭應道。她本來就想再彈一次的,如今由廖如薇來彈也是一樣的,而且自己也能從中向她學習,何樂而不為呢?
見她沒有反對,廖如薇轉回頭,目光凝視著箏面,深呼吸一口氣後,纖長白皙如削蔥根的柔夷緩緩地撫上了箏面,左手按弦,右手一番挑、撥、揉、扣……
頓時,便聞得一陣清脆明快中又夾帶著絲絲凝重的箏聲悠揚地飄蕩在這寬敞雅緻的屋內,隨著縷縷散發著熱氣的清風,如同插上了一對純潔羽翼,緩緩飛出了屋門,迴旋於清新幽雅的纖園之中。
——
馬車行駛了近半個時辰,終於到達了大祁朝十大著名古剎名寺之首的福廣寺。
大理石砌成的長階錯落在兩旁鬱鬱蔥蔥的樹木之間,猶如一片碧綠的湖水中飄蕩著一朵純潔無瑕的白蓮。抬眼望去,莊嚴而又肅穆的福廣寺坐落在綿延起伏的山巒峭壁之上,遠遠觀望,格外顯眼。
福廣寺地勢險要,僅前面的大理石階和其身後的小木階可供上下出入。可儘管如此,每年來福廣寺祈福的香客卻是絡繹不絕。福廣寺本是自然天成的,後由虔誠弟子及皇宮中人對其加以翻修調整,比如這大理石砌成的長階,便是後天形成的,若是沒有它,香客們來祈福就須得鋌險跋山,方能到達寺廟。也許福廣寺就是想靠這自然天成的地勢告誡人們遇事要臨危不懼,做人要腳踏實地。
福廣寺的神聖不是一句話就可以言明的,只能說,從其被世人發覺一直到如今,每年來上香祈福的人很多,卻不曾出現過因上山或下山而導致災禍發生的情況。無論是從神聖靈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