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兒母女倆擁在一起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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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忽聞噩耗殷兒歿
翌日清晨。
蘇纖羽梳洗完畢後,正欲前往崇雲院給祖母請安,剛走到園口,便看見映月朝自己趕來。
蘇纖羽走上前問道:“映月姐姐,你怎麼來了?”
映月向蘇纖羽福身行禮後說道:“回大小姐,方才府門口出現一位老婦人,嘴裡叫嚷著冤枉,蘇管家怕被別人看見了不雅,已經把她先帶進花廳了,老夫人已經被驚動了,現在讓奴婢來請您過去呢。”
蘇纖羽聞言,微皺了皺眉頭說道:“走,去看看。”
到了花廳,蘇纖羽先向祖母行禮問安,然後將目光移向大理石鋪砌而成的地板上,癱坐著的一位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的老婦人。
蘇老夫人說道:“羽兒啊,這位妹子一大清早的便跑到咱們將軍府大喊冤枉,問她也不說怎麼回事,只一個勁說要見你,你好好問問她有什麼事。”
蘇纖羽朝祖母微笑頷首,而後走到那老夫人面前,蹲下身問她,“大娘,請問您怎麼稱呼?”
那老婦人哽咽道:“老身姓烏。”
“是烏大娘啊,那請問您為何跑到將軍府申冤來了呢?”
烏氏緩緩抬眸,那周邊佈滿魚尾紋的雙眼裡沁滿了渾濁的淚花,“你,你就是表小姐?”
蘇纖羽疑惑地點頭,“請問大娘找我何事?”能稱呼她表小姐的除了廖府也就是葉府,看樣子該是舅舅那邊的人,可是,她並不認識她呀。
烏氏聞言,慌忙跪坐起身,又往後移了移,然後衝蘇纖羽連連磕頭哀泣,“表小姐,我家殷兒是冤枉的,她沒有下毒害你,你為什麼要逼死她啊?我可憐的殷兒啊!”說到最後,烏氏索性將頭抵在大理石地面上,哀聲哭嚎了起來。
蘇纖羽本想在她磕頭之前扶她起身,但當聽到她說的話後,伸出的雙手停頓在了半空,整個人都給愣住了,半晌後,方有些木納地啟口,“殷兒?”
坐在主位上的蘇老夫人聽到是出人命的事,急忙問道:“羽兒,這是怎麼回事?”又想到烏氏說的“下毒”二字,神情不禁有些擔憂和緊張,“什麼下毒?”
蘇纖羽看向自家祖母,迷茫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奶奶,先讓我問大娘有關殷兒的事,其他的我再和您細說。”
見蘇老夫人點頭了,蘇纖羽這才轉頭看著烏氏,“大娘,我不知道您為何口出此言,但是,我沒有逼死她。咱們先起來,坐著把話說清楚。”說罷,和映雪一起扶她起身坐到下首。
烏氏一臉哀悽,顫著手從懷裡掏出一張糙紙遞到蘇纖羽面前,“你說沒有?那她為何寫下這個?為何好端端地會上吊自盡?”說著掩面痛哭了起來。
接過糙紙一看,蘇纖羽的瞳孔倏地放大。那白紙黑字寫著的,赫然是殷兒的認罪狀書。
”這,怎麼會這樣?”蘇纖羽握紙張的手微微發著抖,眼裡全是不敢置信和迷茫失措,“我知道毒是誰下的,殷兒當時也在場,我沒說是她她下的毒,她回去時還好好的,怎麼……”
蘇纖羽愈說聲音愈顫得厲害,眼眶瞬間被溼潤得透徹。
殷兒死了……昨天還好端端地一個人,怎麼眨眼間就……這麼突然,她都不能接受,更何況烏大娘。
緊咬雙唇,方沒有讓自己痛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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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烏氏誤以其為兇
烏氏緩緩抬起頭來,眼神裡滿是憤恨的看著蘇纖羽說道:“你問怎麼?我還要問你呢!”
雖心中憤恨,聲音卻是十分哀悽,“我就剩下這麼一個女兒了,還指望她為我養老送鍾呢。現在倒好了,被你給逼死了!”
說罷,大聲哀嚎了起來,“蒼天吶!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大女兒未滿週歲就受餓夭折了,二女兒採蓮藕失足落水溺了,三女兒身患惡疾治不活,好不容易又盼來的一個孩子,就這麼被人冤枉給逼自盡了。老天吶,我這是造的啥子孽喲!”
聽她哀哀悽悽地哭訴著自己的悲慘經歷,眾人心裡無不為之動容。花廳內瀰漫著一股濃郁沉重的悲傷氣氛,四溢飄散,就像是吃了芥末切了洋蔥般,直逼得眾人眼裡皆是淚光閃閃。
蘇纖羽的心裡甚是不好受,囁嚅道:“大娘……”說著伸手輕撫其佝僂的背,“我知道您很難過,可是真的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