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無以為報,還請一起進來做一下。”頓了頓,她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悵然與哀傷,“也請您送風忌最後一程。”
張宇聞言,看了看司徒靜兒,又看了看雖然虛弱卻回頭平靜看著自己的烈風忌,他略一沉吟後點了點頭:“敬請不敏。”
司徒靜兒和烈風忌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之後,三人進入雅居木屋,卻見屋中竟然一張棋盤,張宇看後,立刻明白了烈風忌的意思,也不多言,當即在白子那面坐下,而烈風忌隨即坐在了黑子前面。
沒有語言交流,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姿勢,二人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在烈風忌擺出一個‘你先請’的姿勢後,張宇先子落下,開始了‘最後’的棋局。
自始自終,二人都沒有任何言語和眼神的交流,目光始終停留在棋盤上,而司徒靜兒也沒有打擾二人,做著端茶倒水的工作,為二人的棋局增添了一份愜意。
雖然只是個旁觀者,但司徒靜兒明白,張宇和烈風忌雖然沒有任何言語和眼神交流,但他們的想法和情感都透過棋局表達出來了。
這一局棋,雙方都沒有追求勝利,只是透過棋局將心中的想法表達出來。
在這過程中,二人有時暢笑,有時嘆息,有時黯然,有時平靜,也有的時候充滿惋惜。
這一刻,雙方猶如親密無間的知己,皆對對方無比了解,也敬佩著對方。
許久之後,棋盤上擺滿了棋子,雙方以和局收場,烈風忌長嘆收子,似惋惜又似悵惘的嘆了口氣,繼而又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隨即,烈風忌忽然將一副竹簡字畫拿了出來,正是山河社稷圖,他看了一眼山河社稷圖,緊接著就扔給了張宇,待張宇接住後,他才緩緩開口道:“這山河社稷圖就送給你吧,算是我給你和寧湮成親的賀禮,雖然被你損壞了,但山河社稷圖擁有自我修復功能,過段時間就能恢復,你只需將之煉化就能為你所用了。”頓了頓,他轉頭看向司徒靜兒,臉上露出了溫柔之色,“靜兒,將我的箏拿出來。”
司徒靜兒點點頭,走進了房間裡,不一會就走了出來,其懷中多了一曲古香味十足的古箏。
烈風忌接過古箏,放在身前勾動手指彈了一下,美妙的音色隨之響起。
烈風忌十分滿意的笑了笑,繼而看向張宇道:“張兄弟,這是我和靜兒所創的一首曲子,希望你能喜歡。”
聽到烈風忌叫出曾經對自己的稱呼,張宇眼神一動,繼而默然點頭,示意會專心聽曲。
下一刻,烈風忌便十指一動,開始彈起曲子,與此同時,司徒靜兒也掏出一支玉簫,與烈風忌共鳴樂曲。
此曲悠然動聽,時而低柔感人,時而激情昂揚,張宇聽著此曲,眼前似乎多了一些別的東西,猶如征戰天下的霸氣,又猶如兒女情長的柔美。
張宇明白,這其實就是烈風忌的人生,充滿了真情豪意,又有英雄美人的兒女情長。
那無怨無悔,哪怕輸了也不低頭的英雄氣節,正是烈風忌的真性寫照。
許久之後,曲終,人散,烈風忌垂首靜坐,已然生機盡失——在彈完這一曲後,烈風忌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看著烈風忌的屍身,張宇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麼樣的,雖是多年的對手,但如今看到對方身隕,他卻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有的只是悵惘與惋惜。
半晌,張宇緩緩開口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烈風忌,你,是個真正的人傑,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也能為無愧於名的鬼雄。”
旁邊的司徒靜兒聽到這話,充滿驚訝又感激的看了張宇一眼,繼而目光溼潤的微微欠身道:“多謝武卓天王賜言,風忌他若是泉下有知的話,一定會十分高興的。”
張宇聞言點了點頭,盯著司徒靜兒道:“你打算怎麼辦?”
司徒靜兒一聽,美目放在了張宇身上,她輕輕一笑,上前溫柔的保住了烈風忌的屍身,然後悠長淡然的說道:“司徒靜兒生是風忌的人,死是風忌的鬼,如今風忌已走,靜兒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嗎?”
張宇聽罷便知司徒靜兒死心已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是沒想過勸對方,但司徒靜兒對烈風忌的愛卻是超越了任何人,絕非他可勸回,即便現在救了對方,對方也會在以後另尋死路。
所以,張宇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任何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並欲轉身離去——他明白,司徒靜兒希望最後的時光能與烈風忌在一起。
在司徒靜兒感激的目光中,張宇大步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