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告訴葛萱:“這玩意兒我還是想查就查。”說話就撥號,“哎,是我。姐姐,這回您得幫我個大忙……”
很默契地,江齊楚和葛萱一致望向了商亮。最經典的是商亮居然意會了,非常多餘地宣告道:“不知道是什麼親戚,我就一個孩子。”已經夠不省心的了。
“……是嗎,沒有?不不不,不一定是飛澳大利亞,反正就是這個人,看哪班機上有他……沒事兒,我等。起飛的也不要緊,你就給我證明這人現不在北京,已經上天了還是準備落地都無所謂!”
三個大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小子折騰。葛萱將頭靠在江齊楚肩上:“我總覺得小棠很快就要過來了。”不是說姐妹心意相通嗎,她沒感知到一點不安,也不信小棠會那麼容易被綁架。而且曾以那種眼泛汨光的表情說出“謝謝你”的GEO,無論怎麼想,都不可能做出傷害小棠的事來。
可是,百歲兒不知道求的哪路大仙,幾分鐘後給他的回覆是:北京所有的出港航班裡都沒有孟兆亭這個人。連重名的都沒有。
葛萱陣腳大亂:“餘翔淺明明說他在機場。”抓過手機重撥過去:“你確定他在機場是不是?”
餘翔淺倒是很敢打保票:“我聽見機場廣播的,估計這會兒已經起飛了。要我再打下看他有沒有關機嗎?”
葛萱舉著手機就對百歲兒說:“你看,餘翔淺都說聽見機場的廣播了,肯定是你姐姐沒查出來。”
江齊楚也很學術地表示:“航空公司現在用的那些系統都過時。”
商亮也沒立場了:“百歲兒你問的誰啊,靠不靠譜?”
百歲兒問:“他在北京就那一個住的地兒吧?”拿了車鑰匙轉身。
江齊楚擋住他:“別胡來,再想想別的可能。不行我們就報警,你這麼過去也白搭。”
商亮也說:“就是,火急火燎的有什麼用!真是他做的又不可能把人帶到家裡去。”
百歲兒一把推開江齊楚:“少廢話,小棠出事兒你們全給我陪葬!”
葛萱腦袋嗡地一聲:“百歲兒你別嚇唬我。”她話還沒說完,百歲兒已經衝出門。商亮一邊說“你回來,我讓貝勒給你找人”,一邊穿著拖鞋就追上去。只剩下江齊楚站在門口徒勞地呼喚。葛萱覺得手掌微麻,原來手機還沒收線,餘翔淺聽著一片嘈雜,想不好奇都難,急得哇哇亂叫。
“別喊了。”葛萱把手機貼到耳邊,“百歲兒說GEO沒登機,肯定還在北京……”
“怎麼可能在北京!豬啊?”餘翔淺咳了兩聲,繼續吼,“不跟你說了嗎,他在浦東機場,要飛悉尼。”
葛萱哭笑不得:“你可沒說他在浦東啊!”
chepter 25 風吹草低見牛羊
葛棠被後腦勺的疼痛給喚醒,抬手想揉痛處,發現手是反剪在背後捆著的,一條安全帶繞過胸前將她同定在車座上。捆得都不緊,可以小幅度活動,但很結實,絕對掙不開。一個姿勢蜷縮久了,葛棠感到兩肋有些許的痠痛,記憶也晚於意識數秒得以恢復。
下午出門是要去葛萱那兒的,在樓下被人矇住,大概是用了什麼迷藥,一下就失去意識,然後就被捆在這輛陌生的車裡。所以說,這是……綁架!記憶斷點連線成線,葛棠瞬間血涼,立毛肌劇烈收縮。同時亦慶幸嘴巴沒被纖維物或膠帶一類封著,還可以大叫救命,然而這一想法在看過自己所處的狹窄車廂以及兩側窗外刷刷飛逝的大小車輛之後,就被迅速且徹底地打消了。
目光移至駕駛位,座上是個戴著茶色太陽鏡的男人,鏡片顏色不算深,能看到他眼睛的大致輪廓。年紀不大,估計和百歲兒相仿,頂多就二十出頭。高鼻樑,厚嘴唇,右腮這邊有塊一元硬幣大小的青記。葛棠自認能在一堆疑犯照片中挑出他。
似乎意識到她在想什麼,那人轉了下頭,一個極小的角度,一下就轉回去,正視前方專心駕駛。葛棠把他這個動作理解為檢視右側反光鏡裡的車後路況,他卻忽地咧嘴笑了,操著一口清兵入關後的不標準漢語說道:“您甭瞧我,我說到底就是一開黑車的,人家付了費,讓我拉什麼人我就拉什麼人,是不。大不了罰兒個錢,這我還真是又一回拉活兒。”
這口供可算是滴水不漏,順溜得讓肉票絕望,拉黑活兒他可能真是頭一回,但綁票絕對是慣犯了。葛棠將頭抵在椅背上輕輕擠壓,隱隱作痛的原因不知是外傷後遺症,還是太多疑問糾結了腦神經。不過很明顯的,與其此刻弄清楚這事情始末、何人所為,不如先想對策保護自己。做一個被嚇傻的弱女子,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