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小棠怎麼可能?”
商亮羞愧道:“百歲兒有可能。”
葛萱完全不相信,“百歲兒不喜歡小棠那麼瘦的姑娘。”所以那倆孩子走得再近,她也從沒往這方面想過。
他們各自有所沉思,誰也沒聽見門鎖開啟聲。
葛棠開了鎖,百歲先進門,就聽見葛萱對他的那句評價。
他比較欣慰自己的喜好為人牢記,但並非樂於她此刻提起,接茬兒道:“我現在喜歡了。”似乎覺得這理由太生硬,又補充一句,“再說我可以把她養肥點兒。”
葛萱蹭地從沙發上站起,“你們到底什麼情況?”
百歲意味深長地瞄著她的肚子,“沒你那麼嚴重的情況。”
葛棠聽不下去了,把一屋子人撂下不管,拎著食材去廚房忙和。
葛萱和商亮反應速度同樣慢半拍,同時出聲罵道:“你這小兔崽子!”
百歲呵呵笑:“你們倆到是難得心齊。”坐在父親身邊,徵詢意見般,“萱姐罵人越來越像咱老商家人了,噢?”
商亮點頭,“有點……再給我扯蛋!”一巴掌拍上他天靈蓋,“坐這兒給我好好說說。你前陣兒跟我說的你和小棠的事兒,是不是就你小子造謠!”
百歲警告他,“哎?你別給我造謠哦。”他偷偷深吸口氣,轉向葛萱說,“我和小棠準備要結婚。”
葛萱瞠目結舌地,“準備什麼了……”她覺得自己都還沒準備好,現在兩個原本不大相干的一對,準備到她前頭兒了。
百歲說:“我們不拘於形式,你要不甘心,先不結也行。”
葛萱無語。
百歲繼續說:“但我們是奔著結婚這條路線發展的。”
別說葛萱,這下連商亮也聽暈了,伸手抓起茶几上的煙盒,捏了捏才想起來是空的,“給我買菸了嗎?”
“買了,但你不能抽,影響下一代。”百歲撥開到他口袋裡掏煙的手,收起兩腿盤在沙發上,繼續發揮,“毛主席不是說了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搞物件都是耍流氓。我要是跟小棠耍流氓,你和江哥都不能讓我。所以我這麼想也沒毛病,對吧?”
葛萱直覺地點頭,看著吧檯那邊忙碌的妹妹,忽地福至心靈,“你又開鬧了。”她向百歲撇撇嘴,“去幫小棠幹活兒,別這扯沒用的。”
百歲嘆氣,“唉,沒用的。”伸個懶腰去幫葛棠擇菜。他本身就沒興趣家務勞動,偏愛瞎搗亂,好葉爛葉一律揪下,邊揪邊唸叨,“沒用的。沒用的……”煩燥像一串沾火即爆的小鞭炮。
葛棠斜盯著他,拿過磨刀用的細瓷棒,手持一把碩大的雙立人菜刀,在棒子上磨得茲茲作響。
百歲脊背發涼,將菜放回原位,退後一步站到不礙眼的位置,控訴,“他們都不聽我說話。”
葛棠說:“我也不想聽。”
百歲嘩啦拉開窗紗層,“不活了。”
葛棠看也不看他,“去個高點的地方跳,四樓太安全了。”
紗窗又嘩啦被拉回,百歲兩步走到她身後,雙臂圈住她的腰猛勒。
葛棠細癢得上不來氣,討饒道:“好了好了。鬼節剛過,閻王爺那正忙著了,你去添啥亂?”
百歲把話題打回原點,“他們都不聽我說話。”
事實是,他坐在“他們”面前說話時,“他們”似乎不想聽。可遠遠的他和葛棠的對話,沒人落聽一句。
所以說在證明一件事時,行為遠比語言有效。
江齊楚和商亮面面相覷,很明白他們調的這一出情給誰看。
葛萱下午的暈眩感又來了,艱難地拉過電話機,在葛棠有所反應之前,她已接通了家裡。大聲報告,“媽,小棠好像和百歲兒處上了……就是那個我說他爸是大地痞的那個。”
商亮黑著臉,“她姐,我有正當職業……”
百歲湊到跟前兒去聽。
葛萱顧忌地看他一眼,商亮立馬動手把他推開。
葛棠扭頭看了看,笑笑,從從容容煮飯炒菜。大人間商談如何,她並不關心。
江齊楚撂下雜誌走過來,靠在冰箱上看那淡定的小姑娘:“真準備好了嗎?”
葛棠笑道:“最近怎麼都興這麼問,讓你們說的,好像我招惹了個多大的麻煩。”
知道小棠和百歲兒戀情,並且問出這種關心話的,不用想也就只有唐宣了。
江齊楚不打算提這個人,說的聽的都尷尬,他只想把自己的提醒說給她,“麻煩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