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的說法,“不差錢就去打官司,那麼鬧沒好果子吃。”

葛棠不得不佩服他的料事能力,“你怎麼知道?”

百歲理所當然道:“多新鮮啊,醫院又不是個人家開的,那麼鬧不等於政府上眼藥兒呢嗎?除非他家背景嗷嗷牛逼,要不再鬧條人命進去也沒戲。後來怎樣?”

“跟你猜的一樣。他媽在拘留所裡自殺了,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百歲暗想,這麼說來孟兆凱確實挺有理由不和諧的,怎麼會喜歡看升旗?想來想去搞不懂,小心翼翼開口,“他……該不會是想找個機會幹一票吧?”戒備地瞪著葛棠,“你想幫他完成這個遺願?”

葛棠搖頭而笑,“小凱是一特想得開的人,他就覺得再不容易也活下來了,就想好好活著。他對待別人和自己都很寬容,很少有人能做到他那樣。”

“嗯。”百歲嚴重同意,“一般人都是把對別人的那份寬容也留給自己了,演變成縱容。”

“你倒有自知之明。”葛棠笑笑,伏在車窗上,風吹在臉上,頗像當時聽小凱說起過往的感覺。“我記得他說:‘中國有時候也亂糟糟的,這個事兒那個事兒,就只要站在廣場看紅旗升起來,忽然覺得那些個都不是事兒了。’我們這種可能體會不到他的心境,但既然答應了,有機會還是去體會一下吧。”

百歲點點頭,心事重重地開著車。到家門口停下,拉了手閘,對葛棠說:“我想把他挖起來讓他重活一回……”

chepter 21 早晨下雨一天晴

百歲很痛快地答應葛棠:“明兒陪你去看升旗。”

在心裡說,早看完早利索,真不願聽她唸叨小凱小凱的。那種想找情敵拼命又使不上力氣的挫改感,百歲覺得一般人都理解不了。

第二天葛棠當真天不亮就爬起來,看著手機螢幕上的時間犯嘀咕,“怎麼快六點了還不亮天?”

百歲幸災樂禍道:“六點肯定都升完旗了。”

葛棠拉開窗簾,視線所及處滿目陰霾,淅淅索索的雨聲特別明顯。她打了個冷顫,縮回被子裡。

百歲伸長胳膊等個正著,臂一攬將她撈進懷裡,“明兒再說吧。”手指輕撫她兀愣的肩頭,特無奈地抱怨,“你這肩膀支愣得好嚇人。”每天想方設法讓她多吃飯,怎麼還是不長肉?

葛棠習慣了他對她身材的挑剔,全當東風射馬耳。靜靜聽了會兒雨聲,擔心地問:“下雨了,他們還升旗嗎?”

“升啊。”百歲認真地告訴她,“都是防雨綢的,也澆不壞。”

“……”葛棠將信將疑,有去驗證一番的想法。

百歲呵欠著,淚眼朦朧看她,“明兒還下咱就去。”他迷迷糊糊亂許願,“明兒下刀子我都陪你去。唉,看升旗,現代人怎麼會有這種願望呢。”翻個身,嘟囔著睡去。

結果次日又是晨雨微微。

接下來連著一週都是陰雨天。清早下雨,白天放晴,空氣好極了。

百歲又說:“這也沒下刀啊,下刀再去。噢?”

葛棠對於無賴,一律持不理睬不計較不與之動氣的養生態度。

無賴自說自話,“發現自開啟完運動會以後,北京的天兒真是明顯見藍。噢?”沒人響應,他偷換談話物件,“噢,萱姐?”

葛萱聞言面露不快,“陰這些天,都忘藍天什麼模樣了。”陰天江齊楚不讓她出門,怕趕上陣急雨淋著。

百歲翻白眼,重申觀點,“跟你就沒有過默契。”

有默契的那個又不肯理他,進門就找活兒忙忙掇掇,根本不拿正眼瞧他。

不就沒陪她起早去瘋嗎,還至於記個仇?再說又不是去,這不天氣不好,往後拖幾天嗎?

葛萱正把靠枕的棉芯裝進外套裡。洗過的棉布枕套稍有縮水,裝進去鼓鼓囊囊很不好看,她一邊大力拍著,一邊大聲埋怨江齊楚洗完枕套不懂扯平了晾。

葛棠從廚房探出頭,皺眉,“輕點撲騰,又弄滿屋子灰。”知道這人閒不住,派個危險係數最低的活兒給她,居然也能搞出這麼大動靜來。

葛萱聽話地放輕動作,屋裡於是靜得讓人不敢大聲出氣。

百歲好壓抑,咳一聲,“姐啊,你們單位甲流那個治好了嗎?”

葛萱仔細想了半天,“我們單位沒有得甲流的啊……”說完自己還在心裡犯嘀咕,怎麼妊娠反應還有健忘症狀嗎?

百歲硬著頭皮聊下去,“甲流這類的,個人治病花的錢,國家給報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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