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您是……”
笑眼男人說:“你不認識我,我是大亮的朋友,他說過你在北京。你有事儘可以來找我,我姓貝。”
在葛棠好奇的注視下,百歲點頭,“哦。”
那人走後,百歲那倆朋友也被人接走,店門前逐漸恢復喧鬧。
葛棠從沒見過那個長著笑眼的男人,單從百歲的態度來看,也知此人絕非泛泛之輩。
百歲自打上車就不吭聲,眼珠兀愣愣亂轉。
葛棠想了想說:“你爸對你還是不錯嘛,還託人照顧你。”
百歲很鄙視她:“你這麼大人,聽不出客氣話?他這是給我放話呢,讓我老實點兒,估計是我爸讓他這麼幹的。原話肯定不這樣。”他靠在椅子上,看葛棠心不在焉的神情,猶豫著扣上了安全帶,“全北京姓貝的都有數,敢嚇唬我的,沒別人了。”
葛棠猜道:“那家飯店的老闆?”
百歲也不甚確定,“聽板二的意思是。”
板二就是剛那兩位朋友中勸百歲別砸場的那個,他是土生土長的老北京,衚衕串子,對這北京城裡的人事如數家珍。
葛棠沉默片刻,追問:“那人跟你們家做一樣買賣的?”
百歲沒回答。
葛棠問完也知冒昧,遂不再開口。
結果沒兩分鐘,響起了百歲的呼嚕聲。
“商語。”葛棠念這個陌生的名字,再看那熟悉的人,一抹笑在唇邊漾起。
chepter 11 有人酒後亂性
就連葛萱都快忘了百歲兒的學名了,聽到商語二字一愣,被妹妹鄙視之後很不甘心地辨道:“他們同事都朝他叫百歲兒,我好像還是有一次替他去交手機費,才知道他叫什麼的。”
葛棠疑惑地翻翻眼睛,“那真奇怪,怎麼他爸的朋友會朝他叫商語呢?”
葛萱也在翻眼睛,不過她思考的是另一件事,“你好好的,怎麼陪百歲喝酒?”
葛棠對答如流,“路上遇到的。”
葛萱將信著。
像是成心猜穿葛棠的謊言,百歲這時候打來電話。
葛棠正在洗碗。葛萱幫她把手機拿過來,一看來顯,“看,是不是又找你出去喝?”
葛棠說:“估計是要車。”心想他上一場還沒醒呢,喝什麼喝?
百歲果然很配合,一接通就問:“我車呢?”
他嗓門很大,葛萱捂嘴偷笑。
葛棠瞥她一眼,一本正經地對百歲撒謊,“你自己開回去的問誰呢?”
百歲直說不可能,又說:“我都吐到人事不懂了,怎麼可能找著家?”
葛棠擦擦手接過自己的手機,邊向客廳走去邊跟他逗貧,“別不信,還真就是你自己開回去的。我說要開你不用,把我按在副駕上也不讓下車。我這一路提心吊膽的。”
百歲冷笑,“我要有那體力昨天就不可能讓你走,直接把你辦了,看你還跟不跟我這兒撒謊撂屁兒的。”
葛棠面無表情,“那你以為你昨天放我走了嗎?我告訴你,你惹禍了。”
手機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葛棠故意大聲說:“不信問葛萱,我今天早上一身酒氣地到她們家的。”
被點名的人在旁邊呵呵揀笑,因為葛棠很明顯在造謠。她早上來的時候完全沒有在外過夜的痕跡,還化了簡單的妝,說是下午要替Geo送一個客戶去機場。
百歲那邊看不見葛棠的裝扮,只是直覺地不相信她的話,“這種事我能不記得?”
葛棠用他自己剛說的話解釋,“都吐得人事兒不懂了,你能記得什麼啊?還推卸責任呢!我怎麼就認識你了?悲劇。”
葛萱聽得不安,心說這倆孩子怎麼越嘮越下道?
百歲倒是直想笑,“姐姐,我不是吐了您一身吧?”
葛棠對他的機靈忍俊不禁,“我可是等商場開門新買條褲子才敢出門的,回頭給我報了,689。”
百歲笑著劃價兒,“現在商場都打折。”
葛棠說:“打折那是我起早運氣好,你得給我按全價走。”
百歲沉默了一下,“……裡裡外外,你這趕趟早市兒回來,倒一手還賺了。”
葛萱佩服得不行,跟江齊楚說:“這種邏輯的對話,也就能在那倆人精之間正常進行吧,換個人都得答歪了。”
葛棠是第一次到百歲工作的4S店,天熱,所有人都在室內吹空調,大中午的也沒人出來試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