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完全就沒有打車回去的意思。
葛棠覺得自己再說什麼就矯情了。站在房門口找鑰匙,開鎖的時候手有一點抖。
罪魁禍首還撫著她的背說:“我才發現你脾氣好大。”
葛棠只好有一搭沒一搭說:“你脾氣倒好,那麼被灌都不吭聲。”
百歲笑:“那不是江子的朋友嗎。再說你也替我喝了那麼多。”再摸摸她,“謝謝哦,真乖真體貼。”
葛棠拉開門放他進去,隨口說:“我那哪兒是替你……”突然欺上來的臉,令她直覺退後。
像是早預料到她的反應,百歲伸出手掌阻止她的後腦與門板接觸,也成功將人扣回自己懷裡。並沒有急於吻下,而於酒氣微醺間問她:“小棠你喝多了嗎?”
葛棠說:“我有點兒多了。”
他確認,“只是有點兒吧?”再貼近一些,額頭相抵,呼吸促迫。
“對。”葛棠點頭,一絲的暈眩,“我知道我幹什麼。”
他急衝衝表示:“我也知道。”狠狠迎上她的唇。
百歲剛來北京那年,十八九歲,與眾不同地對姑娘不屑一顧,偏偏結交了一夥視女人為生命中不可或缺之物的朋友。
當偶爾聽說百歲快二十歲了還沒開過刃,眾人都露出卑鄙的困惑和猜疑之色。
所以說,百歲爺的初夜完全是為了男人的自尊而獻出去的。
也是喝完了酒,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軟乎乎的女人,面板很滑,兩隻手亂摸亂摸的。百歲小爺不諳門道,靠著小時候看黃帶的記憶,照葫蘆畫瓢,一通橫衝直撞。那女人叫得要斷氣。百歲便很滿意地繳了槍睡覺。歷時一刻鐘。
葛棠聽完他的講述,恍然明白身體的疼痛有多冤枉。
她本來以為每個女人第一次都會這麼疼,結果自己這半宿遭的竟是無妄之災。
酒勁兒被揮霍掉,百歲清醒過來,也知做過頭了。
他並不急躁,對葛棠卻一直很想嘗試。手在她光潔的背上撫摸著,無聲道歉。
歉意抵不過睏意,趴在床上聊了一會兒,即沉沉睡去。
葛棠嘻笑,“你怎麼趴著睡呢?好好躺著。”
他嗯聲,沒什麼清醒神智。
葛棠側過臉貼在他肩胛上,彎著手指,悉悉索索摩描他背上那棵百歲松。
百歲好癢癢,二話不說捉下她不安份的手,連人一起摟過去按進懷裡。
一夢達旦。
厚窗簾擋住陰天虛弱光線,疲倦的二人睡起來昏天黑地不知時分。
手機一響,百歲準確地撈起聲源,看了看,擱到葛棠頰畔。
面板乍與金屬外殼接觸,葛棠打了個擺子,非常不痛快地按下通話鍵。
對方聽她夢語喃喃很詫異,“你沒上班?……啊!今天是週六。”
葛棠抱怨:“真煩人。”
唐宣笑道:“醒醒吧,吃午飯了。今兒沒起來跑步嗎?”
安靜的臥室,手機裡的聲音格外清晰。
百歲把臉埋在枕頭裡吃吃發笑,自言自語一般,“怎麼跑啊,床都下不了了。”
葛棠瞪他一眼,對電話說:“掛了吧,睡醒再說。”
唐宣縱容道:“好,再睡會兒,我晚點兒過去找你。”
百歲扭頭看葛棠,“他來幹什麼?”
他一動,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微微下滑,葛棠伸手捉住被角,拉高至下巴。
百歲大笑。
葛棠抬起手。
百歲只當是要捱揍,又懶得躲,閉上眼睛硬挺。
一隻冰涼小手卻柔柔覆在他面頰上。
百歲張開眼,弱光下他的瞳孔放得很大,一片昏黯。
兩雙眼對望,葛棠說:“你眼仁是黑的。”
他翻白,“多新鮮,你是藕荷色兒的?”一隻手伸出來,指尖輕觸她手背,滑上纖細的小臂,輕輕來回撫摸。
葛棠戰慄,躲開他的碰觸,“好癢癢。”
百歲笑著加重力道幫她撓癢癢,“說真的,你得多吃兩口飯,你這胳膊瘦得嚇人了。”
葛棠撇嘴,“沒那麼誇張。你審美觀比較另類。”
“另類個屁?”他握著她手腕猛甩,“誰願意摸這麻桿似的!”
葛棠縮回手,“我發現你很見不得瘦人。”
百歲點頭。
葛棠不理解,“為什麼?自己又不胖。心理變態?”
百歲咬她一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