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他此刻瘋了一樣的想要知道,沈蔚和呂磊是怎麼認識的,兩人是什麼樣的關係。
皺著濃密的劍眉,盯著手中杯子里正在冒著小小氣泡的澄黃液體若有所思。
與他同桌的人看到他有些異常的神情,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是自己說話時不小心得罪了這位財神爺,頓時都戰戰兢兢的對視一眼,不敢發言。
一時間,原本熱鬧非常,觥籌交錯的酒桌上,氣氛凝滯肅靜,只有空氣中悠揚的絲竹聲在迴盪。
“吳總?有什麼不滿意的嗎?需要叫這裡的經理來嗎?”氣氛總不能就這樣僵持著,吳思遠的秘書只好壯著膽子問道。
這個不大的聲音讓沉思中的吳思遠回過了神來,看到滿桌子人尷尬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走神嚇到他們了。
“沒有,你們繼續,我看到了一個老朋友,過去打個招呼,先失陪一下,一會兒就回來。”吳思遠又擺出他那如春風拂面的笑。
眾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沒有得罪這位小爺,讓我們的合同直接泡湯。
當然,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面上都不露絲毫,理解的笑著。
“吳總不用管我們,忙你的去吧。”
暫時送走了這尊陰晴難定的瘟神,桌上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
而後就發生了前面那一幕老友擁抱敘舊的場面。
雖然呂磊介紹的時候,說沈蔚是他的朋友,但是吳思遠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地認定他們兩人是在相親。
她竟然相親?這個認知讓吳思遠心中的邪火越燒越旺。
呂磊很好,他知道;她很好,他也知道。
兩人應該很合適,況且剛才又相談甚歡,這樣的推斷他應該為她感到高興,也為自己終於拋掉了一個包袱而輕鬆。
但是他卻總覺得自己的心裡少了點什麼,他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反而從心底湧出了更多的煩躁。
他在沈蔚面前時她的冷漠,和他離開後她那如同冰雪初融般的笑顏,他突然很想要去打破那個女人燦爛的笑。
這樣的自己讓他突然覺得很陌生,他不知道這樣的情緒代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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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中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洗漱完後趴在床上上網在各大入口網站看著新聞的沈蔚,接到了王越的電話。
“喂?你好,我是沈蔚。”
電話那頭傳來了低低的笑聲:“你沒有看來電顯示嗎?”
“恩,我沒看呢,我正在網上看新聞呢。”聽出了是王越的聲音,沈蔚自己也笑了一下,這都成了習慣了,接什麼電話都習慣性的自報家門。
“明天早上還是我去接你?”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你明天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過去。我現在搬回家住了。跟你不順路。”沈蔚這才想起,幸好王越打了這個電話,不然,明天早上就要讓他白跑一趟了。
“恩,那好,明天早上我喊你起床,那就這樣,早點睡,晚安。”我去接你,不是因為順路,原來也不順路。王越在心裡默默的加了這句。
“晚安。”沈蔚切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讓她的眉頭又緊緊地鎖在了一起。相親的事情,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跟王越提起,她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開口。
她該怎麼跟他解釋她為什麼同意去相親,她不知道。
家裡人倒是很容易就解決了。
晚飯的時候稍稍提了一下,說自己對對方的印象不太好,又加上呂磊那邊配合的好,大人及時來了電話也表達了和沈蔚相同的意思。既然兩人都互不喜歡他們也不能強求,所以這個事情就算是告了一段落。
沈家的大人們又準備替沈蔚張羅新的相親物件,這時沈蔚適時的拒絕了。
“爺爺,奶奶,爸,媽。我不喜歡相親,要不這樣,你們先不要著急,給我一段時間,讓我自己找找看,說不定就找到了合適的了呢?”
這段話沈蔚是很誠懇的對著長輩們說的,長輩們想想她也言之有理,不能把孩子逼得太緊,這是他們這麼多年來最大的體會,所以也就點頭同意了。
假期後的第一天上班,大家的精神面貌都很好。
不過一上班他們就聽說了,那個大屁股女自己辭職了。自從那日被沈蔚教訓過之後,她安分了,除了偶爾對沈蔚投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