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上“袍澤”二字,難道是老天爺見我一生的性別是女,過得還不夠精采,所以讓我噹噹男人,享受一下男人的……友情嗎)。
“我不管了……就閉著眼睛洗好了……再這樣臭下去,萬一哪天燻死整個軍營的軍人,我罪過可大了……也不過是洗個澡而已……”不用說了,我生性害臊,此時必是滿臉紅通,趁著我咬牙下定決心,正要扯開軍服時,忽地聽見有人在……玩水?
我張開眼,好奇探出頭——之前忘了說明,今晚有點月亮,我一路爬行而來,到達溪邊時,正好有巨石掩去我大半的身影,如今我探出半張 臉,看見……
“糟!長針眼!”我暗呼。
“不對、不對,那好像是個女人……啊啊,原來是花木蘭啊……”
“也對,她不趁黑在此偷偷洗澡,難道要跟那群‘袍澤'洗嗎?我果然是個笨蛋啊……還好,我不會長針眼,因為都是女人嘛……”
“呃……靈魂是女人、肉體是男人,我……不會被列入色狼名單裡吧?萬一長針眼,也不關靈魂的事吧……”
我內心充滿疑問,當然,這些疑問只是剎那,重要的是——我要洗澡!再不洗,我會先窒息而亡。
但,要怎麼洗?
衝下去說,“嘿,我跟你同樣是女人,所以請別介意我”?“可以麻煩你幫我洗背嗎”?
那準被打成豬頭吧!
還是說,“別介意,我是男的,而你也是男的,相信我,我是瞎子,完全看不見你的身體”?
那下場是一樣的吧!
我搔著頭半天,沒見雪花處處飄……我只能說,老天爺是不公平的。什麼好處給這於小胖得了,好幾天不洗頭也沒見一片頭皮屑。
“於小胖?”
“該怎麼跟她說呢……”我喃喃著:“她對我有敵意,這我是很清楚的。反正我也不知道何時會清醒,不如我跳下去抓她把柄,讓她從此為我做牛做馬,那多好?”我內心惡質的一面開始浮現,不過我還是必須強調一下,我為人絕對善良可人,不到走投無路,是絕不會暴露出人性本惡的一面。
“於小胖!”
“有!”我直覺跳起來。
“於小胖,輪到你守夜了嗎?”
“報告班長,沒有!”
“班長?”
“呃……將軍大人,這麼晚了,您還沒有睡覺啊?”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才是。是不是白天太閒了,所以讓你夜裡睡不著?”
哇咧,這傢伙根本是跟於小胖不對盤吧?
“我在問話,你啞巴了嗎?”他沉聲問。
接下來我的回答十分迅速,完全不留任何一點的空隙。坦白說,在當時我簡直要為自己的能屈能伸而喝采,不過,在我告訴大家接下來的進展之前,必須先解說一下當時我所身處的處境以及內心猶如光速般的分析。
首先,我沒忘了正在溪中洗澡的花木蘭。姑且不論她對我是不是有敵意,或者有其它的不懷好意,身為同樣女人的身分(至少靈魂是),我實在不忍讓她赤裸裸曝光在男人面前,尤其眼前的將軍大人是發現我躲在這裡,才特地過來刺我幾下,如果因為我而連累花木蘭,讓她提早數年公開女兒身,接受軍刑制裁(天知道女扮男裝的下場是什麼!我可不希望明天一早醒來看見一顆人頭掛在軍營裡,那我真要一輩子惡夢連連了)。
因此,我跨出巨石之外,讓整個身體曝光,同時聲量提高,希望她能警覺。
在解決了第一個麻煩後,接著,我對上眼前將軍大人的雙眼。我很明白他看我不順眼,往往在我背過身體的時候,總會感受到他敵意般的視線。
當然,我個性裡沒有“雞婆”兩個字,“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也是我一向奉行的法則之一,反正我只是在夢中,只要等夢醒了,於小胖這人是死是活,也不干我屁事。
唯一我要顧的就是——
…如何才能確保在夢未醒之前,能夠避開將軍大人的虐待呢?
這麼想的同時,另一個疑惑再度浮上我的心頭。從第一次看見將軍大人開始,就覺這人有點眼熟,後來再多看幾次,才赫然發現他的長相很“王子”。
所謂的“王子臉”,不是說他長得很像白馬王子那一款的,而是他的長相太像我那“灰姑娘驚夢記”裡的王子。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我可不清楚,事實上,我也沒有聰明到有那個外星腦可以去研究其中的糾葛,我的聰明只夠瞭解“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