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出來他在罵她蠢。
“你以為我是為誰藉酒裝瘋,為誰心情不好的?”一反之前的粗魯,這回端木賜小心翼翼解開她上衣的鈕釦。
“你在做什麼!”
“問這種問題不覺得好笑嗎?三歲小孩也知道我在做什麼。”話說完,他也解開她胸衣的勾子。
“我不玩一夜情的遊戲,要玩女人去找別人,不要碰我。”
“我比你更早明白自己的心意你知道嗎?”優閒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胴體,不放過每一寸細膩曲線。
“心意?什麼心——”一聲抽氣截斷她的詢問,敏感的乳尖正在他唇舌間受虐無措。
“我從不為女人費心思,如果你夠細心,如果你曾平心靜氣回想我和你的事,如果你還有一點點了解我,你會知道我從來不給別人的,如今全給了你。如果你肯去想,你會明白我的用心,你會懂我這些用心背後所隱藏的意義。”
韶司棋——為什麼當初一夜過後他會特別記得她的名字?是早有預知她將進駐他的心,所以直覺早理智搶先一步記下她的姓名,以致牽動日後的糾纏不清?
從她走入他的生活,從惡劣至極的評語到為她心痛的感觸、到頻頻保護她的所作所為——他從不擔心任何人,卻擔心她;從不掛心任何人,卻將她懸在心裡。如果她還有些感性,該明瞭他所做的這些只是為了保護她,就算曾經讓她感到挫敗,也只是為了讓她學會依賴他,學會向他訴苦。
但是,倔強如她,就是不肯向他低頭。
“端、端木賜……”她扭頭閃躲他撫摸唇瓣的手,卻剛好迎向他吮吻耳垂的唇,在他唇舌的兜轉戲弄之下神智逐漸渙散,只覺得渾身像火在燒,快化成灰燼。
她承受不住地急著轉頭喘息,卻被他抵著下顎吻得死緊,雙腿的冰涼澆醒她的理智,卻又立刻敗北在他壯硬大腿的摩挲下,一股失控的烈焰立即掃過她全身。
“如果不是真心……我不……”
“是不是真心難道你看不出來?”刻意在她身上緩緩蠕動,只褪下上衣的他僅以上半身磨蹭她的身軀,雙手則四處遊移,由她的胸脯至雪白的大腿,懲罰似地存心讓她在熱潮中不上不下,痛苦地皺眉呻吟。
“你住手……我、我好難過……”欲潮在身體像亂流四竄,偏偏找不到一個出口宣洩,她咬唇忍過一次次由他帶來的炙焰焚身。
“你真的這麼遲鈍?”他為什麼一談愛卻遇上個最遲鈍的女人?是懲罰他讓眾多女人心碎嗎?所以找了個最不諳表達感情的女人配他?
離開她的嬌軀,脫下長褲,在她回神併攏空則強制她敞開的雙腿前,端木賜已先一步以重量壓制,伸舌纏卜她唇瓣,賊賊一笑,“可見你還不懂。”
“你……什麼都不說,要我、要我懂什麼……”口好乾、好渴,又好熱……三重的痛苦襲身,要維待最基本的神智已經非常困難,偏偏他仍不肯罷手,逗弄她彷彿是最有趣的遊戲。
“懂我要你,懂我的認真,懂我的真心——不是隨口說說,而是認真的。”
“認真……”
“別以為我只是在運用灌迷湯的伎倆,別以為我對你毫無感覺;如果沒有,我何必為你的即將離去苦苦留你。”所以,懂他的感情吧!就開這麼一次竅明白他無法明確表達的感情,以後要怎麼笨都可以,他都接受。就這一次,就是今晚,別讓她又遲鈍得察覺不到他的感情。
“端、端木賜?”
“說,說你要我,說你懂我的,說你不會離開,永遠不會。”
“真的?”口乾舌燥的喀啞聲音,連她都聽不出來是自己的聲音。最後一次,在沉淪前,讓她確定自己真的聽到他告訴她對她是真心、是認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天,你還要我怎麼說才相信。”
費盡力氣搖頭,在他身下的她還有力氣說話著實不易,天曉得,她的腦子已經混沌一片,有如被火燎燒的原野,星星之火,卻一發不可收抬。
“我……要你。”慾火的的的眼直直看進他因自己的話而湧起的興奮,柔笑地回應:“我懂……以前不懂,現在也懂了。所以,別放開我……請你別放開我……”
“司棋!”欣喜地喊出聲,端木賜忘情地挺入她慾望的核心。原想好好珍惜地對待她,卻又控制不住興奮的衝動與激烈的渴求。
“司棋,一旦要我就要全部,不准你反悔,聽清楚沒有!”咬牙低吼,他伸手探至兩人互屬的核心挑逗,撩起彼此更逼人的烈火。
野火燎原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