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女子身邊,扳轉過她的椅子讓她不得不面對怒氣正熾的他。
“這麼不冷靜如何在複雜的演藝圈和模特兒界待下去?”女子在面對他的盛怒時,竟然平靜得像眼前只是一個小孩子在使潑要賴,說明白一點,就是對端木賜的怒氣完全視若無睹。“靈動之所以會成為臺灣第一大模特兒經紀公司恐怕是因為一時幸運,接下來應該撐不久了吧?”
“你——”被激到啞口無言還是他生平頭一遭。
該死!他的伶牙俐齒呢?為什麼這時候氣到最高點反而是一口氣哽在喉間上下來回翻動,話就是吼不出口!
“沒話說了嗎?”女郎以“就這樣而已”的表情嘆道,真的是不知死活,存心挑戰端木賜的怒氣。“那鄭麗雯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嘍?”
這個女人……他端木賜當真就得這麼窩囊地站在這裡讓她東損西貶?
“真的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惱人的笑聲自紅豔欲滴的小嘴吐出,微露些許潔白貝齒。呵呵的訕笑讓一旁直擔心好友會動手打人的雷泰搖頭,也讓當事人的端木賜氣得磨牙,好半晌說不出話。
那一張嘴……枉費長得這麼小巧,主人卻是個毒舌女!
笑聲漸止,女郎吐露更為嘲諷的話:“原來端木賜不過爾爾,唉,我還以為——唔……”
“端木!”雷泰被好友的舉動弄傻了眼,瞪大眼盯著突然相貼的四片唇瓣。
他會讓她好過才怪!粗魯堵上鮮豔紅唇的端木賜內心淨是報復得逞後的快感。被氣得說不出話又如何?用唇堵住她的總行了吧,哼!
只是……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她的唇吻起來……很對味。端木賜眯起眼,開始享受起雙唇觸上的柔軟香甜,淡淡的胭脂味嚐起來有化學成分的味道,也有清清的柚香。
瞬間,他瞠大眼瞪著眼前突然托住他雙須轉守為攻的陌生女子,訝異的錯愕教他一時間毫無設防,讓對方先行搶進他的口,溫軟的粉舌像條蛇,滑溜地在他嘴裡挑動每一處舌蕾,毫不客氣地奪走主導權,甚至讓他呼吸急促。
驚愕轉為了然,他恍然大悟。
原來剛剛那番唇槍舌戰只是勾引他注意的花招,重新鎮定心神,端木賜動了動舌尖,反制纏住她的舌,伸手摟她雙腳落地,一手環在她纖細的腰間,一手壓她的背緊貼自己,加深這一道吻。不一會兒,氣息不穩的反倒是這名黑衣女郎。
不裝羞。不作態,這女人毫不忸怩的熱情令他激賞。
旁邊張嘴一臉呆愕狀的雷泰收了收下巴,搖頭。
周瑜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對好友不改風流的死性,他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連目前遭受緋聞纏身還是這樣……說怕草繩,到底還是剋制不了天生放蕩的本性。
唉唉唉,連三嘆,他還是回頭照顧群魔亂舞的生意打緊,至於這裡——已經熱得不能再待人了。暗沉昏黃的燈光、悠揚的輕音樂流瀉滿室、柔軟透著淡淡芳香的床被,不帶一絲奢華,卻處處可見老闆細心體貼的設計,完全給人一種回到家的感覺,而非只是單純的在旅館住一晚這種僵化且無情的感覺。
端木賜之所以選擇此處作為外宿之地,可見他也是懂得享受生活,不會虐待自己的人種。
抽張大鈔給帶路的服務生當小費,他關上門,視線回到今晚以突兀的挑釁方式找上他的女伴。
雙手環胸靠在門板,他沒有一般男人只想找個物件共度一夜就好的猴急脾性,對他而言,那叫不入流;而他,自認風流卻不下流。
而且,對於行止這麼突兀的女子,玩遊戲是可以,但玩之前也得認識對方是誰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向來最懂欣賞女人,雖然之前的口角之爭毀了他對她的第一印象,但之後的發展卻讓他對她感到好奇;她的一舉手一投足,無處不帶著淡淡的挑釁,像隨時可上場殺敵的女戰士。那種野性的生命力,老實說,他很少看到;現代女性很少會像她一樣,刻意暴露自己的尖刺。
“你叫什麼名字?”
“韶司棋。”坐在床沿的黑衣女郎交疊起修長美腿,野性的美目沒有挑逗,只是審視,像豹準備獵殺食物前的觀察。
“為什麼找上我?”
韶司棋香肩一聳,無所謂的語氣如是道:“群魔亂舞裡似乎只有你懂得怎麼玩才不會無聊,也不會牽來扯去,我,最討厭的就是一夜之後死纏爛打的無聊男子,你——應該不是這種人”說完不忘投給他一記嬌笑,表示友善。
“我的確不是那種人,但我又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那種會牽來扯去、攪和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