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我來自臺灣。”冠臣耐心地解釋著。
西方人永遠也分不清楚中國和臺灣的不同。
“你為什麼願意從臺灣到紐約來?”
冠臣揚起唇角,溫柔的笑意全是虛應的假面。
“事實上,你們並沒有徵求過我的同意,所以,我並不是為了你而來,此刻會出現在這裡,全是因為屈服在你們的威脅之下。
希勒瓦的臉上很快地掠過一抹慍色。
蘭堤斯並沒有錯過這奇妙的一幕,他心中有著微微的驚異,他從未見過希勒瓦這麼輕易的就被激怒。
但希勒瓦很快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以冷靜的聲調開口。
“顯然蘭堤斯抓住你的弱點了?”
說著的同時,希勒瓦抬起冠臣俊美的臉龐,雖然看不見,但是,他卻準確無誤地直盯住冠臣那雙靈澈剔透的雙眸,語帶譏誚地問著,“蘭堤斯,他的弱點是什麼?他的愛人?還是他的生命?”
“是他的弟弟,那是他唯一的親人。”蘭堤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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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治癒我嗎?”
冠臣迎視著希勒瓦那無焦距,但卻炯炯有神的眼眸笑著說:“因為你拿我弟弟的安危來威脅我,所以,我別無選擇。”
聞言,希勒瓦忍不住笑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與他說話!
“那麼,你必須治好我。”
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再一次遊走於冠臣弧度優美的臉部線條上,並緩緩俯下頭在他的耳邊低語。
“因為……我想要親眼看看,敢這麼對我說話的你,究竟生得什麼模樣……”
第一次的見面,希勒瓦就對冠臣有著超乎尋常的興趣。
他允許冠臣在他的領域中自由行動,給予他如上賓般的待遇,並且不容許任何人對他無禮。
翌日早晨,冠臣剛從沉睡中甦醒,門板上便響起了恭敬的敲門聲。
“殷先生”
冠臣走下床,開啟房門。
“有什麼事嗎?”
“宙斯請您下樓和他一起用早餐。”
冠臣笑了笑,“我知道了。”
梳洗過後,冠臣看著自己昨晚換下的發皺襯衫,實在不想將穿過的衣服再套回自己的身上。
他開啟了衣櫥,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麼便服可以替換,卻發現衣櫥裡掛滿了衣物,有襯衫、休閒服,連T恤與正式昂貴的西裝都齊全了,更讓他訝異的是,那些竟然都是適合他的尺碼,顯然是特別為他所準備的。
冠臣挑了一件米白色的亞麻襯衫與一件卡其色的長褲換上,而這兩種顏色與他琥珀色的眼眸及淡褐色的髮色格外相襯。
當冠臣來到一樓的餐廳時,希勒瓦已經悠閒的在餐桌旁等他了。
希勒瓦憑藉著準確的直覺,用那雙無法視物的眼眸找尋著他的身影,然後對著他問道。
“我在等你。”
冠臣揚起一抹笑意,在他的對面落坐。
“你的感覺非常準確,宙斯。”
“自從失明之後,我的感覺就變得十分敏銳。”希勒瓦頗覺得意的說。
一旁的女僕立刻為希勒瓦倒上一杯黑咖啡,並繞了過來,輕聲問:“殷先生要不要來一杯咖啡?”
“謝謝,給我一杯鮮奶就好。”
冠臣婉拒了咖啡,視線掃了一眼桌上豐盛的早餐,笑著對希勒瓦道:“你用餐一向都這麼講究嗎?”
不只是西式早餐,連中國式的餐點都具備了。
“這些是為你而準備的,因為我不知道你的喜好。”
“那可真是盛情難卻了。”
冠臣笑著拿起牛角麵包,切成對半並抹上奶油,然後將一半的牛角麵包裝在盤子上遞給希勒瓦。
“剛出爐的牛角麵包,我抹了一點奶油,要不要來一點?”
一旁的女僕見狀,忙低聲提醒著。“殷先生,是這樣的……宙斯從不吃奶油、乳酪一類的乳製品──”
“我吃。”希勒瓦冷然地打斷女僕的話,命令道:“拿給我。”
女僕微微愣了一下,連忙接過盤子放在希勒瓦的面前。
希勒瓦一向不喜歡牛奶的味道,但今天,他卻破例勉強自己嘗試這個一向被他所排斥的食物。
出乎意料的,今天的奶油氣味並沒有令他感到厭惡。
“你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