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烽道:“那不重要,我想我現在有資格了。”
劉硯:“有什麼資格。”
蒙烽:“幹你的資格。”
劉硯:“你最好速戰速決,不然待會林木森又來了。”
蒙烽怒道:“他再來,我會一槍打爆他的頭!”
房中長久的靜謐,劉硯道:“怎麼了?”
蒙烽道:“什麼怎麼了?”
劉硯:“你不是要過來的嗎?”
蒙烽:“為什麼你不過來。”
蒙烽正想起身時,劉硯卻過來了,他穿著背心和三角褲,跨坐在蒙烽的腰間,解開他的迷彩軍褲。
二人彼此注視,劉硯忽然道:“你很緊張。”
蒙烽又被戳中了死穴,怒吼一聲粗暴地把劉硯按在床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拉燈)
一切終於告一段落,那場秋雨後,天氣逐漸轉涼,翌日劉硯讓人把工作臺搬到中庭的梧桐樹下,就著滿庭黃葉開始改裝槍械。
六把AK步槍交到他的手裡,劉硯要負責把它們改裝成練習用槍。
他拆了其中一把,記錄零件圖紙,陷入了漫長而全神貫注的思索之中。
決明不用在房間裡躲著了,林木森只見了他一面,恰到好處地表達出對他的喜愛,卻沒有表示過度的熱情,彷彿生怕觸了張岷的黴頭——他聽過部下彙報,絲毫不懷疑張岷有能用狙擊槍隔著百步遠,從天台上狙爆他腦袋的本事。林木森想了又想,要怎麼給決明找一份既有事做,又不至於太累的活兒,最後讓決明去幫廚。
蒙烽和張岷則依舊負責巡邏,作為帶回武器的獎勵,每人得到了一包煙,一瓶軒尼詩的XO。
當天中午,外面一聲槍響,被張岷注射過血清的人,有一個變成喪屍了。
劉硯出去看過,嘆了口氣,再看王暉,他的情況也很糟,已經無法行動,腰部的傷口朝著全身開始潰爛。
張岷坐在石頭上,雙眼通紅,盯著河水不吭聲。
“沒有用。”張岷說:“血清沒有效果。”
劉硯說;“你盡力了。”
張岷沉默點頭,又問:“是不是劑量不足?”
劉硯說:“你再放血會死的,別想了。晚上我找方師姐問問。”
張岷嘆了口氣,雙手十指交扣,揉了揉眉毛與鼻子,說:“有的時候,給人一個生還的希望,卻又讓這種希望破滅,顯得很殘忍。”
劉硯笑了笑,道:“不嘗試一下,你又怎麼知道呢?去找決明,他才是最需要你的人。”
張岷疲憊點頭,起身回了化工廠。
“土豆是好東西,摻點牛肉罐頭,味道足,管飽……”於媽不住唸叨,身邊的決明對著一大筐土豆,眼睛直轉圈圈。
“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於媽道:“家裡大人不讓你幹活是吧?啊?我侄兒也和你一樣的歲數,從來不知道做飯,油鹽醬醋也分不清……”
決明拿著土豆,又拿著削皮的小刀比劃了一下,把小刀朝土豆裡一戳。
於媽:“哎!不成!這不成!看阿姨怎麼削的……”
一大筐土豆,一大盆胡蘿蔔,廚房裡暗無天日,決明打心底生起一股悲劇的滋味。
“我來吧。”張岷接過決明的小刀,低聲道:“他怎麼可能會做這個?”
於媽道:“你不能老寵著他,這什麼都不會,怎麼辦?”
“唔。”張岷看了一會土豆,心情好了起來,笑道:“寶貝,你畫的這是什麼?”
決明手裡土豆腦袋上以炭條畫了兩根粗眉毛,漫畫眼,正是張岷的肖像。
張岷把他的“土豆腦袋”放在一邊,拖過那筐土豆,問:“哪兒來的?”
於媽說:“你們出去那會,他們去裕鎮挖的,後面地裡還種了不少。”
張岷點頭道:“都交給我吧,您出去走走。”
於媽用圍裙擦了手,也不客氣,伸了個懶腰出去溜達。
廚房裡的饅頭蒸屜咕嚕嚕地冒著白氣,張岷搬了個小板凳在決明身後坐下,把他半抱在懷裡,親暱摩挲,又蹭又親,手上削著土豆,決明則側枕在張岷的鎖骨前,舒服得很,眯著眼睛睡著了。
蒙烽坐在廠房宿舍的天台圍牆,面前架上一把狙擊槍,盯著遠處河對岸,邊吃炒黃豆邊想事情。
劉硯背靠天台的圍牆,坐在地上,問:“練習用槍的模擬反衝力要怎麼解決?這個彈簧我老裝不進去。”
蒙烽:“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