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手榴彈兵),更新增了毀滅菇隊——自殺性襲擊隊伍,隊員只有一個人:光桿司令聞且歌。
他把一個毀滅菇的肩徽交給聞且歌,這些日子裡,聞且歌始終不合群,不笑,不說話,像個把自己孤立的罪犯。
吃飯時他獨自坐在一邊,打牌時從來不參與,對著漫天大雪想事情。
但有事他看見會主動做,那兩個人的死,仍在他心中埋著陰影,他在寒冷中幹活,從早上起來一直做到晚上。
他帶著最後五名林木森留下的黑社會小弟,修好了後園裡的溫室。
倉庫裡囤積著大量的種子,成袋的蔬菜和花種,瓜果種子是農場主預備下,專門提供給前來玩農家樂的休假人士種地玩的。這裡從前的人全變了喪屍,養的家畜餓得全跑了。成群的雞躲在破舊的溫室裡避寒,並啄食菜葉和蚯蚓,青菜,番茄沒人施肥,就像植物一般瘋長,儼然成為一個自給自足的生態迴圈。
鴨們白天出去溜達,下午則回溫室裡找吃的,劉硯實在驚歎於大自然的茁壯生命力,這些家禽沒有人照顧,竟大部分活了下來。
肥料,農藥一應俱全。糧食也非常多,糧倉裡大包的麵粉與大米足夠他們吃一年。排水系統連著附近的一條地下水道,早已修建好,生活垃圾被排放進河道的一條支流,匯入西安外沿的汙水河。
在這個自給自足的農場裡,生活垃圾本來就很少,大部分肥料又是豬,雞鴨等的糞肥。幾乎不對自然產生多少汙染。
寬敞的農場後面則是大面積的田地,一直蔓延到河邊,還有幾臺廢棄的,耕地用的機械,經過劉硯重新改裝後全部可以用。
張岷帶著人沿東邊的河岸巡邏一圈,找到跑丟的牛和豬,在一個山洞裡發現了三隻瘦骨嶙峋的母豬和好幾窩瑟瑟發抖的小豬。
張岷把它們抱了回來,劉硯打趣道:“再找幾隻狗,種種田就齊全了。”
“你會種田?。”蒙烽說。
“不會可以學麼。”劉硯在看一本關於作物種植的書,這些書在鄧長河帶領大部隊長征逃亡的時候居然沒被扔在雪地裡,劉硯真不知道該嘲笑片兒警是笨還是誇他聰明。
來年開春他們將在田地裡開墾,種下第一批小麥。一名南農的大學生以及另一名華西農業大學的後來者加入了他們,一切趨於安穩,名為希望的種子,正在這片與世隔絕的土地上紮根,發芽,抽枝,開花。
蒙烽道:“走吧,出去堆雪人。”
劉硯道:“沒空。”
蒙烽:“休息一下嘛,你看,喏?那裡,張決明小同學玩得多快樂。”
劉硯:“不了,你去和他玩吧,活到老學到老,荒廢學業是不好的親。”
蒙烽:“你不要逼我動粗。”
劉硯:“來啊!烽哥,你現在當了頭兒膽子肥了是不……”
蒙烽二話不說,橫抱起劉硯,壯烈地大喝一聲,從二樓跳了下去。
雪球瞬間四面八方飛來,劉硯從五體投地的蒙烽身上爬起來,在周圍的大笑中狼狽逃竄,決明帶著他的隊員們殺氣騰騰地兩路包抄,殺了上來,劉硯邊告饒邊逃,蒙烽發足飛奔,窮追不捨。
劉硯在雪地裡摔了一跤,蒙烽追上了,抱著吻,被劉硯推開,又撲了上去。
“寶貝!”張岷道:“回來了!”
“你爸叫你回家吃飯了親!”蒙烽回頭朝意猶未盡的決明嚷嚷道:“攪人好事被驢踢的親!”說畢側臉上又捱了一下決明的雪球,和劉硯一起撲倒在雪裡。
蒙烽揹著劉硯,一行足跡在雪地中歪歪斜斜,延伸向遠方。
“這兒的老闆。”蒙烽抬頭眺望白樺林與林中的木屋:“是個有錢人。”
劉硯埋在蒙烽的肩上,一晃一晃地被他揹著走,他的肩膀寬闊,背脊堅穩可靠。
“嗯。”劉硯隨口道:“看得出來,單身?”
蒙烽說:“你沒看書房裡的雜物麼?上次我整理出一疊情書,是他年輕的時候寫給他老婆的。”
“他原來是上世紀六十年代的知青,比咱們爸媽年齡還老點。”蒙烽感觸良多地說:“回城以後白手起家,九十年代下海創業,和那女孩兒結婚,沒有小孩。賺到上千萬資產以後把公司出讓給一家大企業,帶著老婆來這裡,辦了個農家樂。”
劉硯溫柔地笑了笑:“挺有樂趣的生活,能急流勇退的人不多。”
蒙烽點頭道:“我看到那些情書,他還十分懷念下鄉時候的知青生活,那女孩兒是農村人,一直支援他創業。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