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會不會太寵杜謹明瞭?
這一切三個月後都會結束。
不能太認真,要隨緣,好玩就好,開心就好,可是——
汪樹櫻看著杜謹明的睡容,心頭酸酸的。她真可以忘記這個男人?繼續她的人生?放棄做家常菜給他吃的衝動,放棄看他把菜吃光光的這種感動?還有忘掉看著他睡臉這麼滿足的感受?
杜謹明在凌晨三點多醒來。
發現自己竟然睡著了,他很震驚,從沒像這樣吃飽就昏睡過去。他一向很自律,什麼事都會安排得井然有序,很有節制。可是今晚他失去自制力,吃撐肚子,還在地毯上睡。醒來時,他發覺身上蓋著被子,轉身,床上睡著汪樹櫻。
他站起來,走到床邊,凝視床上的女人。這種感覺,很不真實。
他在床沿坐下,研究汪樹櫻的睡姿。他笑了,這女人竟然抓著一件棗紅色、陳舊的兒童外套,有些地方還脫了線。這是她睡覺的必備物品嗎?真孩子氣。杜謹明眼神溫柔,胸腔漲滿奇異感受,一種想呵護她疼愛她的衝動。
他伸手,撫摸她的額頭、她的發,她有著自然鬈的頭髮,軟軟卷卷地纏住他手指,撩起刺激興奮的感受。
唉。杜謹明嘆息。這樣看著她,很折磨。她躺在白雪似的被褥間,蝦狀的側睡,穿著黃色毛衣,露出一截白皙的頸,她像塊甜潤的蛋糕,性感、誘人。他看著,身體宛如著火,焦灼起來。按捺住洶湧的慾望,他去洗澡,想讓腦子清醒點。
他不得不思考實際面的問題,既然大家三個月後就要分手,他不該碰這個女人。他已經偷走她的初吻,難道連她的身體也要佔有嗎?雖然她沒說什麼,但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卑鄙。
可是,難道是吃了她那些家常菜的緣故,他的肚子被說服了?看著起霧的鏡子,他頭一回認真考慮起來,也許,三個月的賭期太短,也許,該賭上一生?
清晨的公園裡,寒風刺骨,假日的早上七點,這時候人們都還躲在被窩裡逃避寒意,汪樹櫻卻被杜謹明拉來公園。她蹲在跑道旁草坡上,看著杜謹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