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要來著,我是先客氣一下,免得你們又說我不懂得禮數,編派些是非讓我進不了門。”霸氣的風浪雲眼中帶著一絲戒心,不相信曾讓他嘗過苦頭的莫家大姐會輕易放過他。
莫隨紅雖跟他同年,卻是高他一屆的“學姐”,小時候他身材瘦小,沒長什麼肉,而她已經發育得頭好壯壯,只要他一和莫綠櫻槓上,這隻小母雞便會衝過來給他好看,不准他欺負妹妹。
雖然沒捱過幾次揍,可記憶深刻,因為非常痛,粗魯的她老以拳頭解決事情,不像理性重於感性的班長擅以“冷戰”溝通。
“哼!小眼睛、小鼻子、小家子氣的男人,我醜話說在先,我妹妹要是為你掉一滴眼淚,我就揍你一拳,哭越多揍越多,聽到沒?!”
他最好不要當百貨公司週年慶,買越多送越多,到時爽的是自己的皮肉。
相較她惡狠狠的威脅,莫綠櫻的神情倒顯得平靜。
“大姐,你別嚇他了,我相信我沒有那麼容易被他所傷,你用不著擔心我。”她一向很理智,懂得分寸。
“是嗎?”她還是覺得不太妥當,送羊入虎口。
“去上班吧!大姐,家裡會衝動行事的人只有你,我們都很安份守己。”言下之意她才是四處惹禍的大麻煩。
“什麼嘛!我是關心你耶!”莫隨紅嘟嘟嚷嚷地抱怨著,臨走前還狠瞪了風浪雲一眼。
“我大姐沒那般可怕吧!”瞧他居然鬆了口氣,繃緊的臉部線條也為之放鬆,她覺得好笑。
“你不曉得你媽和你大姐是和平里的慈禧和韋后嗎?我移民前一天咬了你一口,你大姐隔天衝到機場打破我的頭。”怵目驚心,當時他血流如注,差點上不了機。
“咦,有這回事?”怎麼沒人告訴她?
“更可惡的是我爺爺還說我活該,猛稱讚你大姐做得好,替他教訓不肖子孫。”他嘔都快嘔死了,包著紗布上飛機。
莫綠櫻輕含著唇,美眸出現些許可疑笑意。
“可見大姐打得不夠用力,你還是死性不改。”
“喂!別找打,吃素中的男性易暴怒。”風浪雲埋怨的一瞟,惱她不挺他還落並下石。
“吃素?”他?
他咧嘴緊笑。“停機中,不近女色,禁慾,隨便你挑一個詞,除非你打算和我在床上滾一滾,否則別太刺激我,男人是很獸性的。”
“你真的沒找女人?”不太像他的作風,他是不會委屈自己的人。
風浪雲笑得兇惡地瞪她,“我要是敢去找女人,你大姐頭一個打斷我的腿。”
開什麼爛條件嘛!害他只能抱著冷枕頭睡覺,少了女人的甜香為伴,睡前不做上一、兩百個伏地挺身消耗體力根本睡不著。
“好吧!那你今天來找我做什麼?”他真的很閒,天天報到。
“約會。”他像毛躁的小男孩緊牽她的手。
“約會?”她一愕。
“怎麼,有意見?”他無賴的撇嘴,耳後微紅。
彎起唇畔的莫綠櫻主動一偎,“我以為你想報仇。”
他先前招認過的。
“嗟!從我們同班開始,我哪一次報仇成功,到最後都敗在你手上。”想想真窩囊,屢戰屢敗。
“所以你想討回公道?”她笑了,對他的幼稚心態感到莞爾。
風浪雲捧起她的頭,重重一吻。
“少囉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我不信我贏不了你,你等著接招。”這次他再輸了,他就……就……認了。
“非常期待。”她笑道。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心情愉快的風浪雲吹著口哨,邊甩鑰匙圈,一雙長腿輕快地踏上石階,眉開眼笑地想著近日來發生的好事,一口白牙在陽光下閃得亮潔。
他呢,是標準的浪蕩子,從十三歲被家庭老師敵蒙後,他的輝煌史也由此展開。
每一個女人他都叫寶貝,因為他太狂妄了,懶得記住她們的名字,反正長相佳、身材好的性感尤物比比皆是,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他根本應接不暇,哪有工夫往心裡放。
他的戀情通常都不長,最多三個月,短則數小時就說拜拜了,合則來,不為合則散,他追求的是一時的歡愉,而非永遠。
可是一碰到他的甜心小櫻,什麼自尊,什麼狗屁原則,全讓他自己消滅了,他現在非常期待水乳交融的一刻到來,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已經滿足不了他高張的慾望,他想要更多更多。